夏御叔心底一軟,攔腰抱住莫白邊往裡邊走。
“你們都退下吧,待明日再登門拜訪儀行夫。”他頭也不回說完,帶著莫白走向裡院。
“諾。”
身後傳來呼應,等再抬頭大門已被關上。
這場鬧劇這才以一人的死草草收場。
翌日,儀行夫早早等在夏御叔府前,侍從傳夏御叔尚未起床被拒。
第三日,依舊是這理由,被拒。
第四日,儀行夫苦守,傳莫白陪侍夏御叔,被拒。
第五日,顛鸞倒鳳的二人終從房內出來,而儀行夫也堪堪見到夏御叔。
儀行夫吹鬍子瞪眼,只見出來的僅僅是夏御叔,怒氣噴湧:“夏御叔,你這是何意?”
夏御叔賠笑,“大夫有所不知,內婦身體不適這幾日才未登門拜訪,息怒息怒。”
儀行夫怒氣稍斂幾分,鬼才相信你們是因為身體不舒服。
“那現在怎麼不出來見本大夫?”
“內婦身體欠佳,若是感染病氣傳到大夫身上就不好了。”夏御叔瞥他一眼,勸他適可而止。
儀行夫一頓,甩袖出門,看來今日也是見不上的了。
他剛一出去,還沒拐彎便瞧到鬼鬼祟祟的孔寧縮在牆角,他緩緩上前大喝一聲:“咄!哪來的小賊?”
孔寧猛然一退仰倒在地,嚇得臉色發白,待半天緩過之後才看清眼前這人是儀行夫。
“你幹什麼?!”他怒斥。
“我還要問你在這兒趴著幹什麼呢?”儀行夫瞥他,上上下下打量著。
“哼,走你的路去!”孔寧淡淡道,起身拍了拍衣袖,就要走。
卻不妨一把被儀行夫拽住,拖到角落。
“你你……發什麼瘋?”
孔寧忙捂住臉,前些天被打的恐懼還深印在自己的腦子裡,要是再被打一頓,他還要不要見人了。
“前幾日聽你說,嚐到好滋味了?”儀行夫揪住他衣領,好奇的問道。
“那是。”孔寧斜眼看他,你就是問我這個無聊的問題?
“夏御叔妻子?”儀行夫瞥向那處牆頭,不可置否。
孔寧一愣,立馬說道:“當然不是!”
“你這麼著急否定做什麼?”儀行夫說道,“莫不是你已經見過了他妻子?”
孔寧不說話,儀行夫緊盯著他,忽一笑,“別裝了,你難道沒發現這幾日都沒看到夏姬?”
“這是為何?”孔寧忙抬頭問道,正瞧見儀行夫似笑非笑的眼神,他一頓甩袖奪步就要走。
儀行夫一把拽住他,“還走什麼!”
孔寧垂頭喪氣,“你既然已經知道我與夏姬有染,又來質問我做什麼?”
儀行夫一驚,果然如此,沒想到真給詐出來了。
“這幾日我的確沒見到夏姬,這才著急要去見她。”孔寧火急火燎,也不顧得儀行夫知道多少。
大不了再多一個人分享罷了。
儀行夫一笑:“你當然看不到她,她前幾天晚上正要跟一個叫良的侍衛私奔,被我當場捉住送回來了。”
孔寧睜大眼,一臉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