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玩意兒，沒辦法讓他火熱起來。
只是，那面石壁，為什麼看起來，有些古怪呢？
長夜護法撐了撐下巴，俊俏的臉上，沒有掩飾自己的疑惑。
他剛剛從那面石壁上，似乎感應到了一點兒力量波動。
倘若是有人作怪，為何他沒有發現是何人所為呢？
這倒是讓長夜護法打起了興趣來，似乎這裡有一個比他來得更早的人。
長夜護法在山崖上的人形逐漸變淡，淡得只剩下一道若隱若現的殘影來。
這讓石壁旁唯唯諾諾的小老頭，很是疑惑。他探頭探腦，朝著那山崖上的殘影仔細看了看，確實是那長夜消失了。
“人呢？難道是發現什麼厲害的東西，所以害怕走了？”
小老頭揪著僅剩的幾根鬍鬚，在金鐘罩邊轉來轉去，思索著，猜測著，但很快推翻了自己的疑惑。
這時，他看到金鐘罩內的怨念集合體，此刻那無數隻眼睛裡竟是驚恐，像是看到了什麼特別害怕的東西一樣。
“喂！你剛剛還那麼兇，現在怎麼這麼怕老夫？莫非是怨念得報，想要立地成佛不成！”
小老頭就特別高興了，覺得這怨念集合體肯定是知錯能改了，知道自己是個厲害人物的分身，這下就像是小狗一樣，搖著尾巴乞討者可憐。
“你呀，也莫怕，老夫大人有大量，是不會對你有太多計較。只要啊，你泯滅後，分一點兒功德給老夫就行，也不多，就三分之二吧。”
小老頭越說越起勁，竟是不顧怨念集合體那讓他回頭的眼神，開始分起功德來。
“你看，那長夜護法多厲害的人，現在就是發現老夫本體很厲害，都嚇得跑了，你還敢對我有異心麼！”
小老頭伸出手來，對著金鐘罩內的怨念集合體開始指指點點起來，渾然不覺怨念集合體一臉像是看死人的表情。
“不聽老夫的話，就把你丟進雷罰中鞭撻，你信不信！”
小老頭偏過頭來，指著天上憋悶氣的雷罰，喝問道。
“我信誒。”
小老頭聽著耳邊令自己滿意的回答，很是高興，想要表揚表揚怨念集合體。
這時，他愕然發現那怨念集合體微微抬起下巴，像是在提醒他看身後。
小老頭心裡咯噔一下，也覺得不太對勁，剛才的回答聲音，似乎並不像怨念集合體略帶沙啞的聲音，有些耳熟。
“聽說，長夜是被你嚇走的？那你回頭看看，我是誰。”
小老頭身後的聲音，讓其身體猶墜入萬年冰窟中，久久不能動彈。
“那個，長夜護法，小老頭見笑了，這一齣戲可曾滿意。”
小老頭心底一急，慌里慌張地轉過頭來，像是怡紅院中的老鴇，在問那富家子弟可曾滿意姑娘才藝，等著接下來的賞錢呢。
當然，小老頭不求賞錢，只求這位長夜護法，能夠饒了他的小命。
活著不易，只是有些作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