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佛像,在黑色絲線的改造下,已然成為了一種惡像,地獄而來的惡鬼,喪失了原有的佛性。
在許大丹的操控下,惡鬼像朝著第二把雷刀,便是張開了那對黑色絲線構造的獠牙,毫不猶豫地就咬了下去。
第二把雷刀上的電弧跳動,不斷在惡鬼像血盆大口中造成傷害。
不過,這造成傷害的速度,並不影響惡鬼像咬第二把雷刀,因為有源源不斷的黑色絲線,在給予惡鬼像以後勤。
可以說,想要擊敗、乃至打散惡鬼像,只有將黑色絲線給先搞定才行。
在第二把雷刀和後續斬落的迷你小巧般第三把雷刀的威脅下,數量極其多的黑色絲線,也並不是那麼樂觀。
可以說,這是一場考驗耐力的拉扯戰。
許大丹使出了自己的一個小大招,而一旁的祭鍾也不示弱。
它那佈滿歷史痕跡的鐘體表面,那些精緻的紋路開始發光,那些刻有獸類的紋路異常亮眼。
隨著祭鍾渾身一震,洪亮的鐘聲敲響後,那些獸類的紋路頓時就變成了一隻只栩栩如生的野獸來。
老虎、野豬、獅子等等許多許多的,極具攻擊性的野獸出現在了空中,或咆哮,或嘶吼,或吟叫,均是朝著那第二把雷刀和第三把雷刀挑釁著,身形一動,便是都朝著刀身狠狠咬去。
這宛如百獸橫行場面的出現,只是因為祭鍾啟用了那歷史印記中的一部分祭品而已。
是的,祭品並非那個大族的婦人、孩子,還有那些異常兇猛的野獸。
如果仔細觀察祭鐘錶面的紋路,會發現不僅有獸類的,還有人形的,亦是有刀箭之類的武器存在,還有很多因為血跡看的不是很清楚,但可以明白的是,祭鐘的手段這時候才剛剛開始使出來。
這一幕,讓一旁的許大丹也是警惕不已,不愧是通靈法器,竟是有此種手段。
許大丹猶記得以前見到這樣的法器,還是在那被佛光普照的靈山,那裡因為久沐佛光,許多的天材地寶因此通靈。
而現在,不知過了多少年,自己苟延殘喘下,竟是隻能對著一座野生的通靈法器感慨萬千。
山崖上的長夜護法,倒是有些興趣地看著下方這場戲。
像是感應到了什麼,他看了看那個低著頭的滿頭白髮小老頭,這人似乎有些眼熟。
長夜護法眼睛微眯了一下,暗中施展了一個小手段,讓低著頭的小老頭只覺得被人從後腦勺用針紮了一下,疼痛讓其抬起了頭,也自然是將那張臉露在了長夜護法的眼裡。
“原來是他,一個分身,好大的手筆。”
長夜護法看的並不是表面,更多的是看小老頭身體裡的靈魂,自然是發現其有某個想摸魚不成反被打的人些許本源。
繼而,他將注意力打向了小老頭旁邊,金鐘罩內的怨念集合體。
“多年猶存的怨念,含有龐大的因果報應,倒是有些棘手。不過,淨化後的龐大體量功德,倒是能夠挽回一些損失。”
長夜護法眼神微動,嘴裡嘀咕著。
聽其話中的意思,似乎是對淨化掉怨念集合體有所興趣,這倒是誤會了。
所謂龐大體量的功德,對於長夜護法自身而言,並不能說有什麼好處。
倘若將利害關係分清楚,長夜護法覺得還不如下面那個人的謀劃好些。
天命之子,其實最是頭疼龐大的因果報應。
這會令他被上天眷顧的能力,無限制的削弱,還可能比別人影響更嚴重。
這就是長夜護法一開始,就沒有對怨念集合體,表現出太多的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