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傷口變得難看了好多?這是什麼嘛?”
黎擁陽現在的狀態就是一個好問的小孩,她什麼都不懂。
她渴望進入人類的世界,因為她覺得自己多多少少還是個人。
一切的知識和常理都來源於楚離春,所以她會盡可能地抑制住情緒,好好學習。
她不喜歡像個廢物一樣的自己。
“碘伏,你可以理解是消毒用的,就是殺菌你可能不懂,不會害了你。”
“殺菌?是細菌嗎?”
“可以那麼說。”楚離春先是塗完了左臂。
給上面纏了一圈的凡士林紗布,又在上面貼了一圈防汙紗布。
“嗯,細菌...該死。”黎擁陽看著一圈又一圈的紗布,不自覺吐出惡語。
楚離春想到了實驗室的細菌感染實驗,眉頭不自覺緊皺成麻花。
他打了個蝴蝶結後在上面留下了一個貼紙,很快又換了右手包紮。
黎擁陽伸展了一下左手,微微的束縛感讓她不適,不過很快就習慣了。
上面還要一枚小小的黃金玉米粒,在暖色燈光下顯得熠熠生輝。
“會發光的玉米粒?這是什麼東西,能吃嘛?”
楚離春的眉頭隨著有些呆滯的女聲鬆開。
“不能吃,這是我送你的小貼紙,它可以保佑你快快康復。”
黎擁陽若有所思,小玉米送的小玉米粒兒,喜歡、好看。
楚離春包紮完右手,發現紗布上面還有一條延續的刀疤。
那疤痕很長,不過已經結痂了看著還是比較新鮮的。
他把實驗服擼上去了一點,發現四周又出現了好幾條。
時間不同,顏色深度不同,疤痕種類完全不同。
他乾脆直接掀完整條袖子。
白皙的手臂幾乎全被疤痕籠罩,有點因為運動而破裂滲出點點血瘢。
楚離春手中的紗布卷被大力壓縮,幾乎掐成了一塊紙片。
黎擁陽為著突如其來的冷意嚇了一跳,還以為他要消毒上面,就沒有理會。
“告訴我,誰幹的?”楚離春的聲音有些壓抑的怒意,他現在很想去見見血腥。
“不知道,人太多了。”
ITB研究所的研究員對她的日常工作就是:實驗,觀測,記錄。
不同狀態下的,有瘋狂,有陰鬱,有偏轉也也痛苦時期。
那都是一群瘋子,對著同胞下屠刀的瘋子。
楚離春不用猜也知道,但是等她親口說出時,又覺得有點難以接受。
“我會”楚離春思索了很久,看著黎擁陽的眼睛,立下誓言“殺光他們的。”
黎擁陽與他赤烈的眼神交錯纏綿,沒有表情地應和著“好啊,我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