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化妝室》。
屬於中高段的基本配置,設施只能說較為完善。可作為彩虹城藝術小姐常年不變的使用場所,有些簡陋了,比不上外面都市群樓的華彩,不及海港燈塔那美麗的明燈。
用一團團大大的花朵,深深排列捆紮,別當真,這裡沒有多少真的東西,哪怕鮮花,上面故意灑的永不幹燥的露水。均是一種軟塑膠的製品,假的很光豔。
一鉤一鉤又一鉤的牆面吊子,掛的都是各類塗抹用具和網兜。各色斑斕的美人頭像,皆是薄薄的各色桌布,用以給老舊的牆皮,強行換臉換顏色。
唯一例外的家電用具,是一款怎麼也閒不住的驅蚊器材,自己在桌角,在不知所謂的轉悠,有無效果不知,可人都見怪不怪。
正面是一個個間距相等的大鏡子,擦拭的很乾淨,以及一排臉盆大的小座椅,有的已經露了黃棉破了洞。若女孩的臀部稍微大一些,一定坐不上去!
室內黯淡,空間沉沉。女子畫眉,更添新衣。對望樓臺,一愁心緒。未有觀眾,何時逢君?
薇薇,同幾個女孩,最早是乘坐方大家的車子,過來彩虹會場的,她們等的也是最久,開始便覺得冷清,化妝鏡前待半天,也一直沒有訊息!
可能為是省錢,還並未給她們開啟取暖裝置。比賓館《克萊》的溫度,還要差的多,面積更窄,活動太受限。冷寒牙打架,陰暗化虛無。
她們這會,唯有披著厚棉衣裹著身子,緊挨著一大長排的木椅子上,念四方的阿彌陀佛,還有臺上的上臺內容,妄圖抵禦冷清的寒涼。
卻不巧的從頭到尾,看到了方洛大家生氣的那一幕,就在裡邊竊竊私語,這不一會又望著那位漂亮的費絲小姐被訓斥走了,她們都不敢再說話了。
好個東陸組委會主席啊,真得刮目相看,簡直同剛才車上的那位司機帥大叔,判若兩人。威嚴恫嚇的一張臉,發起火來太嚇人,不見當面,感受不出如此之深,難道搞藝術的人,都特別懂得表演嗎?
那女人走了,會不會報復呢?
一個潑辣野蠻的女人,很有姿色,卻自大無人,不是好形象。女孩們從見的那一眼,就不是很喜歡她。
但是如此的常務主席,也不讓方洛大家一點,真是好厲害呀,好像巾幗英雄,給女孩子掙了臉,他們這些當彩虹評審工作的,那就是牛,牛氣沖天的牛!
香大人,在正主席,副主席雙方之中,選擇了方洛,氣跑了對方,是得罪了人,可是無可奈何吧。彩排,讓開就開,不讓開,就讓走,變了變去的,誰心裡頭都有點氣不是?
女孩寧寧,撅著小屁股,扒著沙發的沿邊,還在向外邊偷看。“唉,唉,那女的真的走了,真的走了啊,我看她一個人開車上路,好像那邊是去了藝術東街的《玉城區》,玉城啊,你們知道不,真是一個有錢人啊!
唉,你們怎麼都沒動靜嗎,那裡一片片的樓群,狀如蘭花,住的可都是有百萬身價的名人呢,像咱們在歌舞界打工一輩子,都買不下那裡的一扇窗戶!
哎,香大人您來了啊?”
芳芳興沖沖奔上前,追問道。“香大人,方大家和那女的,他們兩人剛才為什麼發這麼大的脾氣啊,整個會場都聽見了,還有那個女的也是主席啊,好像挺拽的樣子,比我們大不了幾歲呢,穿的還很性感呢!”
薇薇,很是小聲打招呼。“香大人,花魁,等了好一會,你們才過來,導師們都準備好了,咱們準備什麼時候歌舞排演呢?”
小香探看了一些眾位女孩,喊道。“都坐好了,一個個的淑女些好不好?
小木,這回給她們的妝,弄的不錯,一個個的看著有點生氣兒。我家仙子的造型,你就要注意點兒了,要淡雅一點,佩戴的東西要少一些,比她們的要少些。
咱們小鳳凰,比不得人家金粉的精雕玉琢的整容技術,也沒必要準備那種,‘成熟性感風’。要的就是純潔,不會太寒酸就是。”
美容師小木,開心招呼道。“香大人,您放心吧,小仙子的造型,我早就給她準備多時了,第一場就幾乎是走過場,不會別任何藝術院校差的。
就是第二場,第三場,風格不同的,我都加了不少的變化,你要表現什麼舞臺性情,都是可以的。
就是,關於小仙子的裙子,我恩師的給帶來的那件,《伊人幽夢》,咱們是不是不要用了,太是樸實無華,我也仔細檢查了上下內外多少遍,看著就像最粗糙劣質的大花布。
還有,我將它放在燈光下,太陽下,來回的照射,那也是普通的很,我跟木大師這麼多年的工作學習,大概推算了一下,可能是當初那時代的技術,都是純手工縫製,以一個人的製作工藝水平來講,太有限了,就是一件當時特別好,今天勉強合格的裙子。
畢竟,上下前後,差了半個世紀的款式和水準,擱在今天,是有些過時了,這要是穿出來,一定讓人非議的,跟其他藝術小姐的華麗一相比,上身後的差距就更不是一點半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