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坐時光機,倒回。
兩年前。
自生活在淋雨村,艾雨就一直為女孩子長大。因其長得太過美豔,人間少有。凡人一見她便要看個星月變幻,天長地久!
追其左右的,戀戀不去的,欣賞調戲的,痴心不改的,那人要排成隊,一路能排到山對岸!
漸漸自閉的她,一直獨自棲息在那孤僻的小山溝裡,看雀鳥落淚,望流水嘆息。
甚至根本交不到任何一個哪怕說上話的朋友,鬱鬱寡歡。
時不時,遭遇鄉里鄉間純情氾濫的男孩子們一番愛慕傾吐,深情表白,也使得她那絕無僅有的點點自尊心,慘死的乾乾淨淨完完全全。
艾家同朱家,非常交好。
在一次酒宴上,長輩互許,為艾雨和朱小心這對青梅竹馬,訂下兒女姻事。待二人婚配年齡已到,便結為連理。
溫柔可親的朱阿姨,更為艾雨選一條精緻典雅的精貴長裙,當結親禮物,為其好好裝點打扮一番。
裙幅搖曳,顧盼生輝,那副清純聖潔的仙女樣,引得長輩一片讚歎!
羞怯,心裡是一片哀鳴和幽怨。
而嬌蠻任性的朱小心,就像只甩不開拋不掉的‘寄生蟲’,艾雨對她極是厭惡,可又無法違逆母命!
委屈,無助,深深困鎖在無窮的黑暗世界裡,不堪重負。
終於,在一不見星光的朦朧夜裡,忍不住心中痛苦,負氣離家出走!
只摸到半塊肉乾,便緊跑南水湖岸,撐駕一葉可愛的小船,發誓永遠不再回來!
山脈之影,水流兩岸。浩瀚無邊的深海,連安寧寂靜都是令人驚恐和膽寒。
春江潮水連海平,海上明月共潮生。
水沁心,浪迎面。
層層白浪,並未如傳言中歌頌那般美好。嘶吼,嗡鳴,那一望無際的深沉斑斕裡,是深藏怎樣的寂寞與冷陰。
搖曳小帆,起起伏伏。美麗壯觀的大海,混雜著徹骨的鹹腥,海風如訴,喚醒著那永遠不知真假的灰暗夢境。
礁石摔打,海天相觸。或許海洋不時的在囈語,哭喊一切不平,憤慨,憂鬱和感傷!
幾天來,還算平安。
艾雨操舟技術,有著若同她白毛小鴨子游泳那般連續撲騰勉強不沉底的高超水平!
一天午夜,碎雨交加。
狂風不要命的打擊這可憐脆弱不堪的小船,倉惶東西。它已失去任何一點力氣,被逐浪卷轉騰翻,若非一簇海藻堆浮海面,已是船毀四散。
僅一身薄薄衣裙蔽體,襤褸破爛,腳留一隻鞋子,也不知何時丟到哪裡。汙濘滿身,虛弱無力。
小船順水扯動,沒有方向,不知目的,搖搖晃晃,最後流進一偏僻港叉之中!
只覺寒涼無比,依稀聽風浪厭惡的吹襲,連睜眼都是不能,肝膽如裂。
大呼。“爺爺,快看,飄來一艘小船!”
遲疑。“誰會這暴風雨天,出海?”
驚道。“有人,船上有個女孩子!”
焦急。“快,快救上來!”
昏迷過去。
光線刺眼,躺在一張舒適柔軟的大床上。擺設奢華,可知這戶人家富貴堂皇。
起身,揉著疼痛身軀,赤腳,要離。
轉插屏,一闊亮大廳。
正房大院,皆雕樑畫棟,兩側假山遊廊,刻著錦繡影象。
悽悽柔柔,扒門外望。
但見一十四五歲男孩,正打磨一把小鍛鋼刀。其身錦絲,腰鎖玉帶,頭以一條紅巾束髮,帥氣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