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允晨笑了笑,掩去自己的情緒,道,“哦,我就是想不明白,好好的,你為什麼會去妖界,還一走就是八年?”
肖驍聽了這話,放下筷子,抽了張紙巾擦了擦嘴,道,“說到這事兒,我也有件事問你?”看他一眼道,“你還記得我脖子上掛的那塊玉牌嗎?”
張允晨心下一沉,少頃後,點了點頭,道,“記得。”垂下頭,愧疚的道,“不過,那塊玉讓我弄丟了。”又補充道,“這些年,我一直想買一塊一模一樣,但是尋遍各處古玩玉器店,就是沒尋到銀色的玉!”
肖驍沒想到他能這麼實誠,竟然直接認錯,忙側頭看銀玉一眼,見他沒什麼反應,才放心的道,“我不是說這個,我是問,你還記得那塊玉是怎麼丟的嗎?什麼時候丟的,在哪兒丟的?”
張允晨被他問的愣了一瞬,隨後沉思片刻,道,“那天我們幾個都喝的有點多,後來你去洗手間一直沒回來,我怕你喝多了,在洗手間吐,就去找你。找了一圈沒見著你,以為你生氣回家了。”
做回憶狀,道,“我去洗手間找你的時候,那塊玉在陳明宇手裡,等我回去的時候,他倆趴在桌上睡著了,沒見著那塊玉。當時,我以為是陳明宇把它收起來了,就沒太在意。第二天想著把玉還你,打電話問他要的時候,他卻說不記得那晚的事了!”
肖驍皺了皺眉,心道,這就麻煩了!
他一直以為是允晨把玉儲存起來的,沒想到竟是當天晚上就丟了,轉頭看向銀玉道,“有沒有可能,那晚除了花濂和白英,還有其他異族人在我周圍?”
銀玉搖了搖頭道,“不知。”
肖驍嘆了口氣道,“也對,的確不好推測。”
那兩個莫名出現在蔥聾山的妖族有可能,冥王的渡魂使有可能,只要有渠道,任何一族都有可能。看來,凡界也並非鐵桶一塊啊!
張允晨一臉莫名的看著他,問道,“什麼其他人?花濂和白英是誰?那天有什麼人在我們周圍嗎?”
肖驍看他一眼,道,“那塊玉,是銀送我的護身法器。它剛一離身,我就在洗手間被妖族的花濂和白英綁去了妖界!”
張允晨面露震驚之色,道,“你是被綁去妖界的?因為我摘了那塊玉?”
那個人只告訴他,那塊玉是那位醫生送給肖驍的,只說他需要那塊玉養護一株蓮苗,並沒有告訴他,那塊玉是肖驍的護身法器。
原來,肖驍之所以被綁去妖界,全都因為他摘了那塊玉牌!
肖驍道,“別瞎想啊,根本不是因為你。他們已經盯我挺久了,就算那天沒把玉牌摘下來,總有摘下來的時候。俗話說,只有千年做賊的,沒有千年防賊的,這事兒跟你沒關係!”
張允晨苦笑道,“話雖如此,但到底是因為我……”又道,“果然人是不能做虧心事的……”
肖驍迷惑道,“你說什麼呢?”
張允晨下定決心般,抬頭看向他道,“肖驍,我有件事兒要告訴你!”
肖驍道,“什麼事兒?”
張允晨定定的看著他,道,“我,知道你是誰!”又將目光轉向銀玉道,“也知道他是誰!”
肖驍聞言一陣莫名,不由失笑道,“說什麼傻話呢?”
張允晨道,“你的前世,其實是神族少尊,杜衡。而他,是神族尊神,銀玉!對嗎?”
這話一出,不僅肖驍愣住了,就連銀玉都跟著驚了一驚。片刻的靜默後,肖驍笑了一下,道,“長右告訴你的?”
就在這時,銀玉腰間的玉牌忽然亮了,緊接著傳來宋沫急促的說話聲,“稟神君,長右神使被一位黑衣使差帶走了!”
肖驍與銀玉對視一眼,急忙問道,“你說長右被人帶走了是什麼意思?是被人綁了,還是被人打傷了?”
玉牌那邊出現了片刻的靜默,少頃後,道,“回少尊,是長右自願隨那使差走的。”
肖驍震驚道,“自願?為何?”又道,“他們去哪兒了?”
宋沫道,“那使差拿了一顆純白色的內丹給長右,長右瞧過之後情緒很是激動,之後便隨那使差走了。瞧方向,約摸是去了彌離天!”
銀玉道,“看守玲瓏塔,本君即刻便到!”
宋沫道,“是,屬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