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第二日老巫祝便被送上了祭祀臺,活活的剝出了心臟。
獻祭了老巫祝後,眾巫師雖難過,但一想到已經度過了洪災,頓時覺得,這個付出還是值得的。沒想到,第二日河水再次暴起,這次甚至連巫師們居住的高地都給淹沒了。
一眾巫師大怒,覺得巫神不但騙了他們,還殘害了老巫祝。商討之後決定活捉巫神,用極刑來懲罰巫神的背叛以及欺騙……
杜衡震驚極了,從沒想過那邪魂竟邪惡至此,忙問道,“後來呢,後來應元仙君是怎麼拿回自己的本源的?”
妣修看了他一眼,垂下頭道,“一眾巫師畫陣圍捕了巫神,並且用極殘忍的手段殺了他,後又將他的屍身埋在了大山的腹地中,想借山脈之氣,制住巫神的魂識。但眾巫師不曉得,早在他們施極刑之前,那巫神的魂識便已經跑了。”
杜衡訝然道,“那邪魂見有危險,竟是棄身奔逃了?”
妣修點了點頭道,“正是如此!”
杜衡又問,“後來呢?後來應元仙君又是如何找回自己的身體的?”
妣修嘆了口氣,道,“眾巫師填埋了巫神的屍身之後,凡界便迎來了史無前例的大洪水,足足奔騰了萬年之久,洪水停了之後,野神才順著自己記憶中的位置,找到了屍身被埋的地方,然後用還魂陣,將自己的魂識與本源合二為一。”
杜衡唏噓道,“這野神還真是不容易。”想了想又道,“這個邪魂是怎麼找回來的呢?”
妣修道,“我下凡修治餘洪之際遇見了應元,見他周身靈息純淨,不似普通靈息,又見他修為極弱,於是便同他交談了一番。”
頓了一頓,繼續道,“交談之後才曉得,這世間無論靈息多充裕之處,讓他增長的修為都極有限,於是便建議他去羽淵試試。我覺得這世間的靈息對他無甚作用,並非是因他不懂修煉造成,而是因這世間的靈息太弱,無法達到他應有的飽和值,造成他的修為提升不了。此一去,也果然驗證了我的猜想。”
杜衡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怪不得我為他療傷的時候,他本源總是吸我的靈息,原來他修的竟是羽淵之息!”
妣修點了點頭,道,“正因如此,應元仙君才控的了雷,掌的了雷電。”
杜衡道,“不對呀,照你這麼說,我也應該能控雷,可事實是,我控不了啊!”
妣修笑道,“少尊玩笑了,你本源乃是草植,靈息乃是吸納的靈息與本源之息混合之後,釋放出的能量!”又道,“少尊本源是杜衡草,吸納的靈息乃是天地靈息,如此一合,怎還會有雷電之力?”
杜衡點了點頭,道,“對,我忘了,這事兒,突破神之戰意時,銀便與我提過。”想了想又道,“那邪魂,造下那般多的殺孽,周身怎會是邪氣,而不是魔氣?”
妣修道,“殺孽並非他直接為之,而是那些巫師先有了惡念,祈求與他,後又將活人心臟做祭品供奉與他,這中間產生的是祭祀關係,殺孽不算他親為,故而,只得邪氣而未入魔!”
杜衡道,“原來是這樣!”又道,“既然應元仙君都掌了雷電之力了,又被天君提上了天庭,那邪魂又是怎麼找上他的呢?”
妣修這次卻並未直接說出因由,只是嘆了一句,“都是心軟惹得禍啊!”
其實說到這裡,應元的事基本上已經說清楚了,至於那邪魂怎麼找上的應元,或許他也有自己的辦法吧,畢竟兩人一起相處了那麼久,說是最瞭解彼此的人也不為過。
杜衡看了妣修一眼,道,“你今日與我說這些,可是想讓我為應元保密?”
妣修抬頭看他道,“此事若被人戳破,必會影響應元的仙君之位,”又道,“說到底,應元才是最委屈的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