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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136 (2 / 2)

瀍渝微一挑眉道,“哦?如此你便說說此事的始末吧!”

束煦掩嘴咳嗽了一通,目光掃過那把鳳凰琴,開口說道,“那日無皋山遭襲,山中法陣被毀,林中幻象被破,看守石屋的魔狗機警,趁亂逃了出去,給束蘊送了信。”

臥槽,果然不能小瞧五界中的任何東西,哪怕是一隻兔子一條狗,裝溫順的兔子會口吐人言,裝慫的狗會跑出去報信!

肖驍點了點頭,繼續觀察著場中的情況。

束煦撫著胸口喘了兩口氣,繼續道,“束蘊聽聞無皋山中巢穴被圍,怒火驟起,又不敢貿然返回,怒急之下便跑去了狄山狩獵新的琴絃,正碰上了在狄山佔山修煉的厭火,”歇了口氣接著道,“束蘊與厭火惡鬥一場,被厭火燒光尾羽,滿身是傷的回了山洞,”

又掃了眼鳳凰琴,沉聲道,“臣下見他身虛體虧,趁他修煉回元之時,”翻手在袖袋裡取出一根閃著寒光的粗針,“將此針刺進了他的命門,但束蘊兇悍,雖命門受制,卻硬是拖著殘軀與臣下肉搏多時,才至力竭而亡!”

肖驍盯著束煦手中捧著的粗針,側身靠近瀍洛,小聲問道,“這個束煦可好琴?”

瀍洛低聲回道,“孔雀一族善風,只束蘊一人善琴!”

瀍渝聽了束煦的話並未表態,沒說束煦此事做的好,也沒說他做的不好。

倒是肖驍靠近瀍洛又低喃了一句,“也不知道他被束蘊抓走這麼久,到底怎麼活下來的?”

瀍洛心中也覺疑惑,於是也顧不上魔君在上,需先稟後行的禮數了,張口便問,“束蘊兇殘至此,他將你抓去許久,你是如何避過他的迫害的?”

束煦又咳了一聲,扭頭看向瀍洛,有氣無力的解釋道,“回魔王,他將我擄走之時,並不知所劫之人是我,我與束蘊雖非一母所生,但好歹也是同族兄弟,是以,他發現被魔音所魅之人是我後,只將我囚禁了起來,並未下毒手。”

瀍洛聽了這番說辭脫口便道,“他顧念兄弟之情未曾迫害你,你倒是下的了狠手!”

束煦聽了這話咳的更厲害了,目光掃過那把琴,悲慟道,“他是我的親弟弟,若非迫不得已,我豈會對他下如此狠手?”深吸了一口氣又道,“自他把我擄進無皋山,我便苦口婆心的勸說與他,讓他不要在執迷不悟,不要在為了那把琴造孽,我苦苦相求,又盡全力阻他出山,他見拗我不過,那段時日便安分了許多,”手指動了動,輕輕攥住衣袍,“可沒過多久,他便故態復萌,又出山去殘害魔眾,我修為不如他,無法阻他作惡,屢次勸說也皆無效用,我也是實在沒有辦法了,才狠心出手的呀!”說完還低下頭,擦了擦眼角的淚水。

肖驍趁機又問瀍洛,“他們兄弟的感情很好嗎?”

瀍洛嗤了一聲,心情複雜的說道,“束蘊曾因無絲毫控風之力,不被孔雀族的族老們看重,因此總被同族的兄弟們欺辱、排擠,機緣下得我二哥施以援手,才將他從孔雀族中救了出來,帶在身邊,那之後他便跟在我二哥左右了。”

肖驍摩挲著下巴思索著瀍洛的話,兄弟關係並不好,還不是普通的不好,或許還有些恨意,如此,因兄弟情留他一命之說便不成立了。

瀍洛見肖驍不在言語,又看了眼地上的束煦,還想再說些什麼,瀍渝卻在此時咳了一聲,阻止了他,沉聲道,“楊氏束煦大義滅親,此情可表……”

沒等瀍渝將這話說完,就見肖驍三兩步便走到鳳凰琴前,抬腿狠狠一腳踢了上去。鳳凰琴乃玉石所制,他肉體凡身,一腳過去自是少不了大腳趾頭遭罪,偏他一副渾然不覺的模樣,咬牙幾步追上那打著旋劃開的琴,又是重重一腳……

他的動作太突然又太快,以至於在場的所有人都被他莫名其妙的舉動搞懵了,只束煦噌的一下站起身,也不虛弱了,也不咳嗽了,也不氣喘了,朝著鳳凰琴直直撲了過去,將琴護著一把抱在懷裡,眼裡噴著火,面上含著霜,朝肖驍怒呵道,“你在做什麼?”

肖驍看著滿面怒容的人嗤笑一聲道,“束蘊,你還要裝到何時?”

這話一出口,猶如在深水裡扔了一顆炸彈,瞬間便炸開了,只聽殿中抽氣聲,質疑聲,驚呼聲嗡嗡響起,而站在一旁聽審的孔雀族老們則是面色一寒,犀利的目光唰唰朝束煦射去,彷彿只用眼神就能驗證肖驍所說是真是假一般。

瀍洛快步走到他身邊,一把按住他的胳膊,激動道,“少尊,說束煦就是束蘊?此話可有憑證?”

‘束煦’抱著琴,臉色一僵,隨後立馬反應過來,癱坐回地上,重重的咳了一聲才道,“公子需知,此乃魔族大殿之上,損壞證物且隨意妄言,是要受罰的!”

真棒,抵死不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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