瀍洛看著出現在眼前的兩人愣了一下,沒等他拱手行禮,就見銀玉凝息成劍,帶著凌厲之勢朝瀍渝刺去。
瀍渝都沒來的及反應,就迎上了銀玉刺來的劍氣,閃躲不及之間,下意識的喚出了護體法器,就見一個綠色的護體罩牢牢的將他罩了起來,而銀玉的劍尖也正正的停在了那展開的護體罩上。
瀍洛見狀忙走過來護在顫渝身前,惶恐道,“銀玉神君息怒!”
瀍渝倒是好膽色,只銀玉攻過去時慌了一下,這麼一會兒便鎮定了下來,朝銀玉拱手施一禮道,“魔界第三代君主瀍渝,見過銀玉神君!”
肖驍嚇了一跳,他從未見過銀玉主動出手打架,還是用劍,趕緊走到銀玉身邊,扯了扯他的衣袍低聲問道,“銀,你怎麼了?”
銀玉未理會肖驍,只盯著瀍渝審視了片刻,這才若無其事的揮手收了劍氣道,“杜衡的神元罩,為何會在魔君身上?”
啥?他的神元罩?他的神元罩不是給那個厘之瑤了嗎?肖驍一頭霧水的看過去,就見一個綠的晶瑩剔透如冰琉璃般的罩子,正將瀍渝牢牢的罩了起來。
瀍洛也詫異的扭頭看向瀍渝,“二哥?”
瀍渝卻一副渾不在意的模樣,笑容可掬的說道,“本君方才還在疑惑,銀玉神君為何突然動怒,原是為了這件事!”說完抬手一揮收起了神元罩。
銀玉淡淡的掃了瀍渝一眼,並未開口與他寒暄。
瀍渝自討了個沒臉,也不惱,不急不緩的又道,“此護身罩乃本君未過門的妻子,百越族族長之女,厘之瑤所贈!”
誰?厘之瑤?肖驍徹底懵圈了,難道這百越族有兩個厘之瑤?
銀玉也是難得的怔了一怔,須臾後才開口問道,“魔君方才說,百越族族長之女是你未過門的妻?”
瀍洛不明就裡,只能比肖驍更懵的一會兒看看他二哥,一會兒看看銀玉神君,覺得他們每一句話的內容都像是有大事,偏他聽哪一句都像是在隔霧看花。
瀍渝朝肖驍看了一眼,又將目光轉向銀玉道,“想必杜衡少尊應是未將此事告知神君,”頓了一頓才道,“二十年前,杜衡少尊曾來我魔界與百越族退婚,為表歉意,特將此神元罩送予了瑤兒以做賠禮,當時本君正巧在百越族商討內務,便有幸為少尊做了個見證!”
肖驍沒忍住,不由的開口問道,“退婚?你是說我二十年前來這裡,是來退婚的?”
“正是。”瀍渝答道,說完後見瀍洛一臉懵,銀玉若有所思,肖驍一臉狂喜,竟沒人關心他與厘之瑤的親事,只得自顧自的往下說道,“初時瑤兒乃少尊未過門的妻,雖居我魔界,卻是深居簡出,本君未曾與之蒙面,自是也不曾對其動過心思,與瑤兒互生情意是在三年前,定親之事也是近日方才籌備,還望少尊莫要多做猜想!”
肖驍急忙擺手道,“不會,不會,該恭喜魔君才對!”
開玩笑,他巴不得有個人趕緊把那個厘之瑤娶走呢,怎麼會介意?他跟銀玉因為這個面都沒見過的女的,差點就危機了,這下可不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
想到此,他下意識的朝銀玉看過去,就見他家大神正沉著一張臉,若有所思的模樣,彷彿誰欠了他一筐金珠子沒有還!
方才指揮著魔衛包抄石屋的那位統領,唰唰兩步走了過來,抱拳行禮擲地有聲的道,“稟磨君,石屋內女子已清點完畢,共四十三名,正是陵城內失蹤的女子!”
瀍渝收起笑容,換上一副威嚴的面孔問道,“可有束蘊與那些男子的下落?”
魔衛統領恭敬的答道,“目前未曾查探到。”
“在探!”瀍渝簡潔的命令道。
“是!”魔衛統領恭敬的低頭應了一聲,轉身走回石屋前,指揮著魔衛向四周尋探而去。
瀍渝吩咐完魔衛後,轉身又是一副雍容閒雅的模樣,頗有涵養的說道,“銀玉神君難得駕臨魔界,此處烏煙瘴氣的倒是讓神君見笑了,若神君不嫌棄,不若與少尊一同移駕魔宮小住幾日,也好讓本君盡一盡地主之誼?”
銀玉微點了點頭,客氣道,“那便叨擾魔君了!”
瀍渝忙道,“神君哪裡的話,神君來魔宮小住,合該是我族的福分才是,”說著順勢做個了請的姿勢,為銀玉引著路又道,“說來本君與瑤兒的定親禮也在這幾日,若神君時間充裕,能為本君與瑤兒的定親宴做個見證,那就更是本君的無上榮光了!”
銀玉對這個提議倒是一副不置可否的模樣,未曾答應,也沒回絕,瀍渝也不在意,只走在銀玉身邊繼續找著話題。
肖驍見銀玉真跟著瀍渝走了,趕緊小跑兩步跟了上去,邊走邊朝身旁追上來的瀍洛問道,“你不是跟你哥鬧掰了,現在這是怎麼回事?花濂呢?”
瀍洛抱歉的看了肖驍一眼道,“此事說來話長,待回去後在與少尊解釋,”頓了一下又道,“花濂無事,現下正在領長府邸同領長大人下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