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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二十二章 貼加官,八旗編制大調整! (1 / 2)

豪格領著正藍旗只折騰了一夜,整個盛京城已經是半城瓦礫滿城冒煙,街道上到處都是身著藍色甲冑,被彈丸打得稀爛的屍首橫臥在血泊之中。

各式殘破的旗號盔甲,刀槍器械,扔得滿地都是,刺鼻的硝煙,難聞的血腥味道,混合著燒焦了的肢體味道,在街道之間往來回蕩,幾乎沒過了鞋底的鮮血,沿著盛京城內大街小巷,緩緩的這兒那兒的流著。到處是屍體,到處是殘肢,還有各樣的內臟器官等物,流淌的血液,將道路上鋪就的青石板,都浸得黑紅黑紅的。

命人簡單的清理了一下街道,多鐸不由得臉上露出了孩童般頑皮的笑容。只不過,這種笑容是屬於惡魔天使的。

“老曹,你這奴才出的主意不錯!不動滿洲牛錄,讓咱們的包衣火銃兵跟正藍旗的兵馬對戰。你看看,你看看!”他用寶刀指點著被兩白旗的包衣阿哈們清理打掃過的街道,一具具的屍體被剝去了甲冑,赤條條的堆積在街道的寬闊之處,很快,幾十具、上百具屍體便堆積起了一座座小山。

“稟豫親王主子,下面的奴才們清點過了,擊斃正藍旗叛賊二千零七十九人,銃刺解決了三千餘人。”曹振彥壓得低低的聲音在多鐸耳邊說了一句:“正藍旗,完蛋了!”

不光是正藍旗完蛋了,連他們的旗主王爺,黃太吉的長子,肅親王豪格,也被十幾個兩白旗的包衣生擒,繩捆索綁的押到了多鐸的馬前。

“主子!這個逆賊被奴才們擒獲了!為了抓他,咱們傷了折了好幾個兄弟。不過,他身邊的奴才也被咱們幹掉了不少!”為首的包衣兵頭目,擦擦臉上的汙血,本打算讓臉面顯得不那麼猙獰,卻不想,血汙在五官臉龐上散佈開來,越發顯得可怖了。

不過,多鐸卻沒有那些想法,他只管看著馬前的豪格,頗為玩味的打量著這個與他們兄弟明爭暗鬥了多少年的傢伙。豪格的正藍旗本色甲冑上滿是鮮血,辮子散亂,幾縷頭髮緊緊的鐵在光禿禿的頭皮上。臉上不知道是被什麼人用銃刺挑了一道大口子,鮮血在臉上凝結成一團汙漬。

“你也有今天!”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何況,他阿瑪當年生生逼死了多鐸等兄弟三人的額娘。若是按照往日多鐸的脾氣,少不得一頓皮鞭就抽過去了。但是,今天,多鐸卻也明白,要殺他很簡單,隨便一個包衣奴才都可以。關鍵是要如何羞辱他,如何讓別人還說不出什麼話來!

一夜之間斬盡殺絕了正藍旗二十個牛錄!饒是多爾袞對自己部下包衣兵的戰鬥力頗有信心,卻也不曾想過這群包衣奴才如此兇狠。他卻忘記了,人對於改變自己命運的追求是毫無止境的。如果他不下那道斬殺正藍旗亂賊者抬旗的命令,也許正藍旗這些旗丁官員還有一線生機,可是,有了這道命令,那些都以曹振彥為榜樣的包衣們,個個都紅了眼!眼前的正藍旗叛亂隊伍,就是他們向上的階梯!

“豪格雖然起兵作亂,但是他畢竟是先帝長子,不能由我等隨意發落。如何處置豪格,應該召集八旗各王貝勒大臣一道議定才是!”

大政殿上,多爾袞卻也不說如何發落豪格,只是充分發揚了一下軍事民主,讓八旗各位王爺貝勒,清國各部院大臣一道來商議一下,怎麼殺了他才好。

發揚風格歸發揚風格,處理起其他善後事宜來卻是毫不手軟。

當即多爾袞便令滿洲正白旗巴牙喇纛章京阿濟格尼堪領兵將正藍旗滿洲餘下的兵馬官員盡數圈禁起來,聽候發落。一時間,兩白旗鐵騎奔出,將正藍旗營地圍了個風雨不透,包圍圈內婦孺哭號聲不斷。雖然黃太吉所領的兩黃旗與豪格所領的正藍旗有一百一十七個牛錄之多,號稱是八旗滿洲當中的第一大勢力。但是眼下,兩黃旗因為福臨繼位已經置身事外,那麼,正藍旗就要孤身面對兩白旗與正紅旗合起來的一百多個牛錄強大兵力了!

轉眼間,剩餘的各牛錄殘部兵馬,也不管他們原本是隸屬於哪位貝勒王爺了,一律先行收繳馬匹兵器盔甲,男丁與婦孺分開拘禁。

在這樣具有強烈暗示意味的氛圍下,以代善、濟爾哈朗為首的中間勢力,又能做些什麼?雖然說,代善眼下還是號稱是兩紅旗共主,但是早已是被架空。不說阿濟格已經坐穩了正紅旗滿洲旗主的位置,碩託也是在鑲紅旗滿洲旗主的位置上對旗下代善的心腹親信或是暗殺,或是收買,或是利用作戰不利的藉口明正典刑的處置,早已將代善的實力處理的七七八八的了。

當年,代善與濟爾哈朗名下曾經擁有著三旗人馬九十六個牛錄的龐大兵力,如今也是所剩無幾了。再加上不久前盛京城又被黃太吉、多爾袞所掀起的物價風潮狠狠的洗劫了一番,這兩位的嫡系更是損失慘重,無心作戰。手裡沒有兵馬,說話便沒有底氣。這就是這兩位位分崇高的王爺眼下的處境。

“本攝政王今日召大家來,便是商議一下,如何處置謀逆作亂的豪格。”

這還用商議什麼?肯定是死罪啊!特別是正藍旗的幾位王爺貝勒,無端端的因為豪格謀逆,連累著自己也是受了池魚之殃,手下的兵馬被繳械不說,連作為主子的他們,也是不能保全體面。雖然事後被繳去的馬匹盔甲兵器如數送回,可是,卻也有不少上好的馬匹刀槍趁亂不知去向,這個啞巴虧,須得著落在豪格身上!

“攝政王!還商議什麼?豪格身為先帝之長子,不思如何報效皇恩,反而為了一己私利起兵謀逆,滋擾先帝靈柩。若不是攝政王當機立斷,只怕五公子亂朝束甲相攻的局面便在我大清重演了。奴才們雖然愚鈍,但是也懇請攝政王,大義滅親!將豪格明正典刑,抄沒家產以為軍餉!府中家人、家人便賞給有功將士為奴!”

但是,豪格畢竟還是黃太吉的長子,總要給此時還躺在棺材裡的黃太吉留些臉面。於是,在攝政王的領導下,八旗王大臣們便議定,賜豪格不流血而死,死後以親王禮儀體制減一等下葬,葬於黃太吉陵寢之側,不立寢殿,不設石碑等物。家產抄沒入官,家人賞賜與有功將士為奴。

當正白旗滿洲的巴牙喇纛章京阿濟格尼堪將這道旨意傳達給鎖在牢房之中的時候,豪格眼睛一瞪:“抄了本王的家產?家人給功臣為奴?都給了誰?”他猶如一條受傷的野狼一般要撕咬住眼前這個阿濟格尼堪的喉嚨。

“別人我不知道,倒是王爺您的福晉,卻是奴才親自護送,送到我家主子的府中的,不曾讓她受了半點委屈。此刻,大概正在陪攝政王兄弟們飲酒。”阿濟格尼堪的話,說得極為平靜溫和,但是卻是極為歹毒狠辣。每一個字都彷彿蘸了馬糞的箭矢一樣,刺中豪格的痛處。

“攝政王天恩,也是為了保全先帝的體面,賜王爺不流血而死。奴才們這就伺候王爺上路!”阿濟格尼堪一揮手,“哈回子,來吧!準備伺候王爺貼加官!”

所謂的貼加官,便是用桑皮紙悶死行刑物件的手段!首先司刑職員將預備好的桑皮紙揭起一張,蓋在犯人臉上,司刑職員嘴裡早含著一口燒刀子,使勁一噴,噀出一陣細霧,桑皮紙受潮發軟,立即貼服在臉上。司刑人員緊接著又蓋第二張,如法炮製。犯人先還手足掙扎,用到第五張,人不動了,司刑人員如釋重負地舒了口氣。走上前去,細細檢視,那五張疊在一起,快已乾燥的桑皮紙,一揭而張,凹凸分明,猶如戲臺上“跳加官”的面具,這就是“貼加官”這個名稱的由來。那哈回子便是此中好手!

當下,幾名巴牙喇兵將豪格死死的按住在床上,拽著他的辮子不讓他的頭亂動,也好方便哈回子行刑。

哈回子走近桌邊,將油燈剔亮,解開布包,裡面只有兩張東西,一樣是裁成一尺許見方的一疊桑皮紙;一樣是一個皮酒壺。哈回子上前揭起一張桑皮紙蒙在豪格臉上動作極快,紙剛蒙到豪格臉上,一手便已取來酒壺,含了一口燒刀子 “鋪、鋪”地接連幾下……溼遍了桑皮紙,紙在豪格臉上便很服帖了。接著蒙上第二張紙復又噴酒讓它溼透,蒙了噴,噴了蒙,蒙到第五張紙,豪格有了激烈的反應,開始拼命掙扎,幾名平日裡勇力過人的巴牙喇兵都幾乎按不住他。阿濟格尼堪改蹲為跪,將豪格的手臂用右腿壓住,騰出雙手,制服豪格的腦袋,讓哈回子得以繼續蒙紙噴酒。豪格的掙扎越來越薄弱,蒙到第九張紙,終於不動了。哈回子探手按一按豪格的左胸,確定已經斷氣,方取出掖在腰帶上的一把黑油紙大摺扇,開啟了使勁扇幹桑皮紙,雙手輕輕揭起,只見豪格一張紅通通的臉,安詳地睡著,看不出已氣絕多時了。由豪格臉上剝下來的紙殼,凹凸分明,眉眼畢具,宛然一個面具——伶人“跳加官”所戴的面具,亦名“加官”。用這種法子使人窒息以死,便叫“開加官”!

命人將這張以豪格的五官為模具製成的面具在大政殿前傳遞給各位旗主王爺閱看一遍,無聲無息的宣示了一下自己的權勢和實力之後,多爾袞這才開口說話。

“首惡已經伏法,但是來日大難,千頭萬緒。正藍旗參與謀逆,本當裁撤。但是念及多年來正藍旗上下人等立下了不少功勞,且大多數人未曾知曉,發覺之後又能幡然悔悟,故而本王決定,保留正藍旗建制。”

一面是要保留正藍旗的建制與番號,一面又要進行一番封賞功臣。當即多爾袞便以攝政王的身份宣佈,“調安郡王嶽樂為正藍旗旗主,負責正藍旗滿洲兵馬事務!升正白旗滿洲巴牙喇纛章京阿濟格尼堪為正藍旗滿洲固山額真!”

天命十一年(1626),黃太吉設立了固山額真這個職務,為旗的軍政長官,為一旗長官,管理全旗戶口、生產、教養、訓練等事。語意雖同,但時與旗主有隸屬關係。

多爾袞升賞安郡王嶽樂為正藍旗旗主王爺,自然是有酬謝他在這次盛京之變當中所立功勞的味道,但是調阿濟格尼堪這個心腹親信去接掌正藍旗的固山額真,自然是要將正藍旗納入自己囊中的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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