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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五章 自力更生還是兩頭在外?(中) (1 / 2)

“同寧遠伯爺的軍馬比起來,這兩支人馬可是距離我們算得上近在咫尺!”碩託的話算是說出來了在場的大多數滿洲親貴們的心聲!

不論是隱隱然奉多爾袞為主的塔山系人馬,還是剛剛喘息已定的阿巴泰,不由得都在眼中露出了一絲惶恐和畏懼。

他們都是與這兩支軍隊交過手的人,對於這兩支軍隊的可怕戰鬥力算得上有所瞭解。

塔山系的將領們想到當日吳三桂所部關寧軍在鋪天蓋地炮火之下不斷的向自家陣地猛衝過來,那些士兵和低階軍官只要稍有遲疑退卻立刻會被周圍的兵士將領就地正法的情形,便是八旗滿洲軍紀嚴苛,也不由得兩腿戰戰。

臉上剛剛恢復了些血色的阿巴泰,瞬間臉色變得蒼白無比。

那些京營兵馬,一列列的騎兵排著隊朝著他的騎兵步兵猛撲過來的情景,已經是他今生不斷的噩夢了。一路將他的數萬人馬從魯南一直追殺到了京畿地區,將威武雄壯的饒餘貝勒活活的給蹂躪成了一條喪家犬!

塔山系將領腦子裡也在給吳三桂羅列著戰績:在遼西大戰後期,雖然大家都看得出吳三桂的出工不出力,但是他仍舊是攻克了塔山,攻克了松山堡。一直追著多爾袞的人馬到錦州。若不是廣寧那面解決了洪承疇,怕是吳三桂早已血洗了錦州。

而以代善為首的留守盛京的一群王公大臣,則是心中惴惴的感謝著當日佛庫倫女神顯靈,降下了那場暴雪,將吳三桂和施郎兩個蠻子阻擋在遼陽。雖然說造成了一場場的春澇,甚至是洪水,但是比起被人兵臨城下來,這種災害又算得了什麼?

“皇上,京營也好,吳三桂的寧遠軍也罷,雖然算得上崇禎手下較為精銳兇悍之兵,然皆不足為據!”洪承疇秉承了歷代讀書人開篇做文章的特點,語不驚人死不休,完全是個標題黨的作風。

他這話,頓時讓還在恐懼與擔心之中的眾人橫眉立目以對,許多人在心中暗自叫罵,你這個尼堪!倒是要看看你該如何收場!

“這二者雖然算得上是強兵,然皆不足慮!”洪承疇很是享受的重複過一遍自己的話,在眾人關注的目光裡繼續為黃太吉等人條分縷析。

“這兩部雖然佔據了三分之二,但是,京營皆是勳貴紈絝子弟,雖然跟著李守漢作戰驍勇,但是離了李守漢,就沒什麼進取心。而且流賊猖獗,崇禎需要一支軍隊拱衛京師,所以京營不可能調到遼東作戰。頂多在京師左近為崇禎訓練新軍以彈壓各地軍鎮罷了!”

“至於說同我大清軍馬對峙於寧遠的吳三桂所部,更是不足多慮。此人心中所思所想頗多,然為大將者,若是心中牽掛多了,勢必分神。所以,臣以為,莫說是吳三桂眼下無力北上,便是有,此人也是同袁紹一樣,幹大事而惜身,見小利而忘義!”

“洪先生,如何說吳長伯此人此時無力北上與我大清對陣?”聽得洪承疇暗中幫助自己推廣了一下三國演義,黃太吉不由得暗自欣喜,口中少不得要與洪承疇一唱一和的搭檔一番。

“皇上。”洪承疇雖然沒有滿清官服,但是仍舊照著滿洲官員的禮數給黃太吉行禮。“以臣看來,吳三桂此人剛剛接手了李守漢儲存於寧遠、山海關等處的大批錢糧甲杖物資,正依託這些錢糧物資為本錢,大力在內部吞併消化其他勢力派別,自家的麻煩還來不及處置,哪有心情來打我們?更何況,吳三桂是無利不起早之人,北上作戰,又有什麼好處給他?沒有好處,他哪來的那個勁頭找我們拼命。”

原來如此!洪承疇的一席話,說得在場眾人無不是喜笑顏開。這些話,聽得雖然都是匪夷所思,但是仔細想想,卻也都是入情入理之言。

“洪先生,倘若是寧遠伯引大軍前來,那吳三桂所部豈不是依舊要被其節制?”多爾袞有意識的給洪承疇指了一條路。

“不會!”洪承疇似乎是抱定了一語驚人的宗旨,每次都是丟擲一個令人驚詫的結論,然後再緩緩的把自己的論據一一擺出來。

“皇上,睿王爺,臣在南朝之時,也曾與寧遠伯有過交往。對其人其君算得上有所瞭解。其人雖已封為伯爵,又有大功於國。但是在南朝臣僚眼中,依舊不過是一個南中土司罷了!”

“其軍雖號為南粵軍,然以南中為其根本之地,兵馬錢糧器械皆來源於此。然南中本為化外之地,李守漢一統不過二十年,根基尚不穩固,且不行仁義,每以法度治之。濫行秦法,殺戮過多民間積怨甚多。今李守漢北上勞而無功,且久不在南中,國中必有叛亂,雖不太可能覆其根基,但是也可使其元氣大傷。”

“臣當年便曾聽聞,寧遠伯當年第一次北上,國內便有變亂髮生,雖然被李守漢強力鎮壓,卻也是令其手忙腳亂。第二次北上,雖然被冊封為伯爵,但是南下之時,更是與鄭芝龍等人幾乎做出事來!回到順化老巢之後,不久便與鄭芝龍大戰一場!”

“臣聞南中之地化外蠻夷甚多,不服李守漢者甚眾。之前李守漢全憑暴秦之法強壓,勉強算得上海內平靜。但是,他本人出來久了後院起火,卻也是一個魔咒。第二次北上抗拒王師時,雖然僥倖國內未曾出事,那是因為有第一次的教訓,國內諸多豪強勢力不敢輕舉妄動,所以沒事。而這一次則不同。李守漢出世以來攻無不克戰無不勝的旗號在我大清面前已經被撕扯的粉碎!不但他的長女被睿親王擊傷,光南粵軍先後就損失了將近五千人,在齊魯各處,寧遠伯本人更是被饒餘貝勒兵馬耍的團團轉,牽著鼻子四處遊蕩。這麼大的敗仗傳回南中,那些心有不甘的人會忍得住嗎?南中之地必然為秦末大亂之勢。縱然平定,李守漢也會元氣大傷。”

“以臣對南朝的瞭解,南朝內有此三患,已經是燈盡油枯之象。便是寧遠伯不惜錢糧的供奉,奈何氣數已盡。想來超不過五年,大明江山便是山崩地裂。只怕到那時,我大清兵馬已經入關,寧遠伯兀自手忙腳亂的收拾根本之地。待陛下在京城皇極殿中安坐之時,寧遠伯也只得上表稱臣,請皇上冊封他鎮守南中才是!”

“所以,以臣愚見,皇上的休養生息整頓兵馬,實為聖明之舉!”

洪承疇雖然以一個新歸順的降人身份說話有些尷尬,但是他在明朝時的身份,卻令在場的王公大臣們在內心有著那麼一絲自慚形穢的自卑心理。他既然都贊同黃太吉的休養生息之法,那別人還有什麼可以說的?

於是,十王亭前的話題,便從是繼續擴大戰果,轉移到了如何消化勝利果實,養好傷口以利再戰了。

不過,圍繞著如何進行休養生息,八旗的旗主王爺又形成了涇渭分明的兩派意見。

一派,是以皇帝黃太吉為首,兩黃旗和正藍旗的不少王爺貝勒隨聲附和,主張將繳獲的錢糧用於恢復遼陽等處的高爐和工場,同時調動各旗人丁到遼南各地進行屯田,積聚了足夠的糧草之後便可以隨時揮師南下了。

這是主張玩重工業恢復軍工生產,以軍工生產帶動經濟恢復的一派。

相比較這一派,多爾袞的主張則是誘人得多。

“皇上,肅親王,洪先生,範先生,如今盛京城中糧價幾何,各位可曾知曉?我八旗各部那些奴才們家中存糧有多少,各位可曾知曉?”

多爾袞率先丟擲了一個重磅的問題,丟在了黃太吉的面前。

“奴才以為,皇上所說的恢復遼陽等處的冶鐵鍊鋼爐,恢復各處的工場以打造兵器,甚為穩妥。但是,皇上,奴才一點愚見,再好的兵器如果沒有人,要他何用?”

多爾袞的主張立刻得到了不少人的贊同。黃太吉坐在寶座上冷眼觀察著,贊同多爾袞主張的人,除了他們兄弟所直轄的兩白旗外,兩紅旗,鑲藍旗,八旗蒙古、漢軍旗,甚至是自己父子所統領的兩黃旗與正藍旗也有不少人隨聲附和。不由得讓他心中一陣絞痛。

“不能再讓這個阿巴亥的狗雜種繼續下去了!再這樣下去,朕就真的成了梁山泊上的晁蓋了,早晚有一天被這個狗雜種給算計了!”看著多爾袞侃侃而談的嘴臉,黃太吉恍惚間也聽不到他在說些什麼,只管想著自己的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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