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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二十四章 帶路黨,自力更生還是兩頭在外? (1 / 2)

腦海中回憶著三官廟之中的旖旎繾綣情景,那矯健與中原女子截然不同的軀體,如同一匹小母馬般在自己胯下任意驅馳。也有一轉眼間主客移位,從騎士變為被駕馭者,兩具軀體便在這初夏季節裡交流了汗水和體液。

他開始膽大一些,偷眼向大政殿前簷下的御座張望,看見皇帝坐在中間,神情喜悅。他不必偷問別人,偷瞟一眼就心中明白:那坐在皇帝左邊的中年婦女必是皇后,坐在右邊的標緻少婦必是受寵的永福宮莊妃。他不由得心中又一次感嘆清國確是仍保持夷狄之俗,非禮樂文明之邦。按照大明制度,后妃決不會離開深宮,連親信大臣也不能看見。即令太后因嗣君年幼,偶爾臨朝,也必須在御座前三尺外掛起珠簾,名曰“垂簾聽政”。她能夠在簾內看見群臣,臣下看不見她,哪能像滿洲這樣!他不敢多想,心中警告自己務要稱頌“國俗”,萬不可再有重漢輕滿的思想,致惹殺身之禍。

洪承疇想著自己今生雖然做了降臣,但竟然在未降之時承蒙清主如此眷顧,如此重視,如此暗使他的寵妃兩次下臨囚室,親為捧湯,柔聲勸飲,更有肉身佈施將自己從一心求死的邊緣拉回來的再造之恩!這真是千載罕有的恩幸,真應該感恩圖報。然而他又一想,清主命莊妃做此事必然極其秘密,將來如果由他洩露,或者他對清朝稍有不忠,他將必死無疑;而且,倘若清主和莊妃日後對此事稍有失悔,他也會有不測之禍。這麼一想,他不禁脊背上冒出冷汗,再也不敢偷望莊妃了。

一面裝作欣賞著場中的表演,一面緩緩的將自己的視線移開,但又不能引起旁人的注意。

猛然間,他的視線與旁邊同樣貪婪兇狠的看著莊妃的一道目光撞在了一處!那目光的主人正是眼下炙手可熱,手下兵丁人口不下十餘萬,包衣奴才頗多的睿親王多爾袞!

他心中咯噔一下,不知道是一種什麼心情湧上了心頭!雄性動物對於別的雄性將求偶目光投向了自己的配偶時的那種本能的反應,吃醋,準備反擊等等,還有更深層次的,為人臣者發現有人覬覦皇帝所擁有的一切時那種急於獻忠心的衝動。

但是,令他的心猛地向下一沉的是,另有一道目光同樣肆無忌憚的投射向了永福宮莊妃身旁的一個旗裝貴婦。那是黃太吉的皇后,莊妃的姑姑哲哲!

這道目光的主人,則是多爾袞的弟弟,素有荒唐王爺之稱的豫親王多鐸!

這哲哲雖已年過四十,卻仍舊風韻猶存,讓人依稀可見當年科爾沁第一美女的風華。多鐸年幼喪母,有戀母情節,這哲哲雖然年紀大了點,但是貴為皇后,雍容華貴,自有一番吸引力,又有成熟女人的魅力,對多鐸這種年輕人誘惑力還是很大的。

“唉!”洪承疇面對這兄弟二人,卻也只能知難而退。隨便哪個人都是他這個新近降人惹不起的。何況,這些遊牧漁獵民族之中原本就有父親死了,兒子繼承父親妻妾的傳統。父親都是如此,何況是兄長的女人?

強忍住內心打算吐槽一番夷狄之風的衝動,洪承疇將目光投送到了場地之中正在表演的那幾對獅子身上。

他從獅子頭的形狀也看出了獰猛的“國俗”。他不敢在心中挑剔,隨著左右同僚們高高興興地欣賞“獅子滾繡球”來。

在這場隆重熱烈的慶典之後,卻也是議論紛紛,流言四起。許多滿洲親貴王公大臣在私下裡議論,認為黃太吉對洪承疇看待過重,賞賜過厚。有人甚至說:“多年汗馬功勞,為皇上負傷流血,反而不如一個被活捉投降的南朝大臣。”駐軍錦州一帶的諸王、貝勒等回來以後,這種不滿的言論更多了,其中還有些涉及莊妃化裝宮婢去三官廟送人參湯的話。

黃太吉必須趕快將這些閒話壓下去。這一天,在清寧宮早祭之後,黃太吉留下一部分滿族王公、貝勒賜吃肉。這些人都有許多戰功,熱心為大清開疆拓土,巴不得趕快囊吞半個中國。吃過肉,黃太吉向他們問: “我們許多年來不避風雨,甘冒矢石,幾次出兵深入明國境內,近日又攻佔松山、錦州、杏山、塔山四城,究竟為的什麼?”

眾人回答說:“為的是想得中原。”

黃太吉點頭笑著說:“對啦。譬如一群走路的人,你們都是瞎子,亂衝亂闖。如今得了個引路的人,我如何能夠不心中高興?如何不重重地賞賜他,好使他為我效力?洪承疇就是個頂好的引路人,懂麼?”

眾人回答:“皇上聖明!”

黃太吉哈哈大笑,揮手使大家退出。

幾日之後,在十王亭前,清國的王公大臣滿漢官員們齊聚於此,今天要在這裡進行朝會。就松錦廣寧大戰後清國該當何處去進行一番計較。

雖然冠蓋雲集,但是眾人都清楚,實際上有發言權的,只有皇帝黃太吉本人,睿親王多爾袞、豫親王多鐸兄弟,以及剛剛投順,尚未分派職司的洪承疇寥寥數人而已。

看著自己手下的這群王公大臣,文武官員,一個個臉上身上那分量十足的暴發戶神氣,不由得讓黃太吉心中一陣冷笑,“一群鼠目寸光之輩!”可是,轉過頭來看到佇列裡他心中最大的幾個暴發戶時,看到他們平淡如常的神情時,黃太吉又突然覺得,那些鼠目寸光的傢伙是那樣的可愛。

朝會開始之初,黃太吉便是給這次朝會定了調子:“南朝朕肯定要繼續征討,但是連番大戰下來,國家也需要休養生息,我八旗將士更是要養精蓄銳。因此,過於操切的做法今日便不要再提了。”

為了給自己的話語增加說服力,在黃太吉的暗示下,戶部承政站出來為在場眾人報出此番遼西大戰的損失、繳獲情形。

不過,在報出繳獲數字之前,他先丟出了一句話,讓眾人有石破天驚之感。

“我們雖然名為打勝了,其實比打敗了的明軍還慘!”

此言一出,頓時如同將一瓢冷水倒進了滾熱的油鍋之中,激起了巨大的反響。原本安靜肅穆的十王亭前,立刻變成了集市一般嘈雜。

諸位王爺貝勒旗主們有些懵了!咱們明明是打了大勝仗,擊敗了明國的九位總兵,便是連明國的薊遼督師督師大人都成了皇帝面前的奴才,如何說咱們比明軍還慘?!

那戶部承政倒也是膽識過人之輩,面對著眾人的一片指責之聲,毫無懼色,口中流利的報出了一連串的數字:“豫親王爺,塔山一戰,斬首、炮斃,以及戰場上湊出來的殘肢大約可以推斷出,寧遠伯的那位千金損失了大約四千人左右,可曾有誤?”面對著這個與自己軍報上極為接近的數字,叫囂的最為強烈的多鐸爺只能是鼻子裡哼了一聲,算是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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