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鈺?”李想迅速跑來,聽到後方的異動,他便朝著這裡飛速趕往,剛到目的地就見到倒地昏迷的鳴緒和搖搖欲墜的費鈺景。
他連忙跑上來扶住費鈺景,低聲詢問:“怎麼回事?”
“我......我和鳴緒被白獅虎襲擊了。”費鈺景思緒翻飛,她的本意便是用昏迷的鳴緒吸引李想過來,這個女孩在,她便無法接近李想,只是沒料到李想居然會那麼快就折返回來,她的元氣尚未恢復,正好偽裝成被人重傷的樣子。
“白獅虎?他為什麼會......”李想不解,旋即恍然,“是因為我得到了原初陣列,他也加入了追殺我的行列?”
他知道白獅虎異常痛恨邪首以及和她相關的一切,之前也奔著毀掉聖遺物的念頭而來,只是陰差陽錯間,聖遺物卻落到了他的手中。
“是,我們快離開這裡,白、白獅虎太強......”費鈺景伏在他身上,眼神餘光卻是瞟向了鳴緒。
“暮,娜娑蘿。”李想點頭,白獅虎是最頂尖的3級魔術師,即便他們五人聯手,都不一定能制服他,更何況現在還有兩名傷員在。
隱匿在暗處的兩名少女立即跳出來,看到是血族和狼人,費鈺景的神情又是一變。
暮和娜娑蘿分別揹負起費鈺景和鳴緒,朝著林海深處前行,而李想則是站在最後,為她們斷後,防止可能追蹤而來的白獅虎。
五人迅速趕往李想早前設定的一個隱匿據點,吩咐暮和娜娑蘿去外面巡邏審查後,李想立即將昏迷的鳴緒放到了草堆上。
他簡單檢查了一番,卻發現鳴緒並沒有任何外傷,伸手在她胸口按壓了一陣,心臟傳遞來的感覺也很正常,也沒有內傷,只是單純的昏迷?
覺察到旁邊一絲隱晦的視線,李想抬頭,苦笑,連忙移開還放在鳴緒胸口的右手,這小妮子,許久不見,似乎變大了一點。
他和鳴緒早就習慣了對方的身體,畢竟在極夜二期訓練時同甘共苦了許久,只是在費鈺景眼裡,這一幕就顯得異常違和。
“那個......”他撓了撓腦袋。
“沒事,我知道。”費鈺景搖了搖頭,依舊是那副溫柔的模樣,她跪坐在地,細細講述著白獅虎和她們兩人的交手過程。
交流完近況,兩人輕輕相擁,頗為唏噓。
野瞳的事情,以及後來白雲飛他們的事情,讓兩人不得不在外保持著對立,但這並不是李想要的結果。
“原初陣列現在還在你的身上?”費鈺景將耳邊的髮絲捋起,輕聲問道,“現在外面的人都在追蹤這個東西,難道真的是邪首復活的契機?”
“在我的心臟處,恐怕現在早就和我的心臟融為了一體。”李想摸了摸胸口,那顆災厄心臟已經在原初陣列的灼燒下徹底溶解,此刻他的心臟被一顆類似機械般的心臟所取代,外表是金黃色的機械紋路,暗金色氣息纏繞在四周,兩端還有一對光翼展開。
原本屬於那隻災厄的氣息被徹底淨化,而屬於他的血脈之力也徹底解放了。
“原來,你真的是......邪首大人的兒子。”費鈺景驟然抬頭,雙目炯炯,看著他,眼底有一絲狂熱。
“邪首......大人?”李想看著她的眼睛,忽然覺得面前的少女變得無比陌生,“邪首,白莉莉,她就是我的母親?白家的人,你知道這件事?”
“沒錯。”費鈺景點頭,看了眼洞穴外,確認沒有人偷聽後才繼續說道,“邪首大人就是那個雕塑的本體,她的原名就是白莉莉,應該就是你和野瞳的親生母親,否則你是不可能擁有融合原初陣列的能力的。因為這個原初陣列來自於最強大的災厄之一,傳說中的【黑君王】,只有邪首大人才擁有融合原初陣列的能力,同樣具備這個能力的,除了她之外,就只有她的血裔後代了。”
此刻從費鈺景口中得到確認,李想總覺得有些虛無縹緲。
自己一直追尋,從前世到今生,真正的母親居然是這樣一個女人。
她來自白家,卻被當作人類陣營最可怕的敵人之一,她瘋狂,暴虐,連白王都無比忌憚,甚至死後還被分割成無數份鎮壓,所有相關資訊資料全部封鎖,至今無人膽敢提及。
連塔羅牌中極為強大的大阿卡那牌持有者,奧西里斯那樣的6級玩家都是信仰她的邪徒。
而看費鈺景的樣子,以及【鑑真之瞳】裡展現出的資訊看,她恐怕也是一名貨真價實的邪徒!
“所以,那又如何?”李想的聲音逐漸變得冰冷,將背後的鳴緒護在身上,透過【鑑真之瞳】,他就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兩人和白獅虎交手,卻沒有一點傷痕,就算她說的惟妙惟肖,聽起來也是漏洞百出。
可他怎麼也無法理解,為什麼費鈺景會是邪徒?
“想,你難道不明白麼?你的母親,邪首大人想要重新歸來,她要復活,也只有她才能帶領人類真正走向勝利。五王和其他人都不可能做到,只有她可以。”費鈺景看著他,輕聲說道,“我知道你一時間無法接受,但你總不能反抗你的母親吧?”
“她的復活,與我無關。我只是不明白,為什麼你們都要如此狂熱的崇信她,寧願付出各種代價也要將她復活?當然這也不關我的事,我一直以來,都只在乎對我而言重要的人,僅此而已。”李想摸了摸胸口,對付父母,他沒有怨恨也沒有思念,論及感情,甚至還不如黑夜之影深厚。
他沒有義務去為自己這個所謂的親生母親做任何事情,當然,如果是舉手之勞,他倒是不會介意,但涉及到很多他不願意看到的東西,那就另當別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