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漢們紛紛吹起口哨,不過還是識相地讓開了一條路。
“今天鬼兵的人是第幾場?”禿鷲重重拍了下收錢臺,坐在那裡的美少女愣了下,連忙幫他查閱起來。
“禿鷲哥,是上午第三場,炎頭黑鬼。”
“幫我安排下,這是我們緋紅之月新來的拳手,呃......你叫什麼來著?”禿鷲撓了撓腦袋,轉頭看鳴緒。
“鳴緒,冬零鳴緒。”
冬零?!
“小姑娘,名字可不能亂說的啊。”美少女笑著看她。
“冬零鳴緒。”她重複了一遍,忽然問道,“打死沒關係麼?”
“嗯?呃......是的,規則就是分生死。”美少女點頭,只能在炎頭黑鬼旁寫上了冬零鳴緒,“對了,禿鷲哥,鳴緒妹妹第一次參賽,所以身價暫時是零。”
禿鷲點頭,事情就這麼定下了,他找了個輪胎坐下,拳場沒有正經的位置,不過此刻臨近第一場比賽,人基本都站滿了。
聽說今天緋紅之月來了新的拳手,還是個嬌滴滴的小姑娘,不少人都覺得這是緋紅之月要賺一筆散錢,大部分人頭也不回地投了炎頭黑鬼,這傢伙是鬼兵有名的拳手,身價都漲到了三萬藍星幣。
也有些人覺得鳴緒是緋紅之月的隱藏殺器,搖擺不定,決定觀望一陣再做決定。
拳場內不能擅自帶武器,鳴緒取出一枚硬幣拋著玩,禿鷲考慮到她可能不喜歡沾血,還特意弄了一副黑色無指手套給她。
過了半個小時,車間裡的蒸汽鍾發出轟鳴聲,齒輪轉動,預示著第一場比賽即將開始。
四周立即從平靜轉為沸騰,觀看者有的跑去下注,有的則掏出吃喝的東西坐等看戲。
黑拳比賽沒有裁判,兩個人高馬大的拳手從場下跳到擂臺,活動了一陣就準備開始比賽了。
第一場的兩人都沒什麼名氣,算是給後面的比賽預熱,但也偶爾有過黑馬殺出的例子。
兩人一接觸就展開了瘋狂的攻勢。
鳴緒微微抬頭,看了幾眼就重新低頭了,似乎完全不感興趣。
四周的吶喊助威聲不斷,黑拳比賽的刺激在拳拳到肉,招招見血,這兩人格鬥技巧一般,速度、力量等基礎技能也很普通,不過勝在戰鬥方式兇狠,打了一陣,其中一人被重拳直接擊飛倒地,另一人衝上去連續補了十幾拳,血花濺射得四處都是,確認對手沒氣後他直起身在眾人的歡呼聲中舉起右拳一臉得意。
禿鷲挖著鼻子有些意興闌珊,這種低層次的拳手沒啥好看的,他期待的是第二場。
很快就有工作人員上臺清理屍體和汙漬,至於賭錢結算是在一天之後,等到檯面弄乾淨後,第二場的鐘聲驟然響起。
率先邁上擂臺的是一個相貌普通的短髮男子,他渾身肌肉墳起,卻又不是肌肉男那種猙獰模樣,他的對手是一名穿著軍部破舊士兵服的年輕人。
禿鷲起身推開幾個擋在眼前的混混靠近檯面,那個年輕人據說是軍部的逃兵,基礎紮實,是他比較看好的拳手之一。
鳴緒依舊保持著高冷的樣子,完全不去關注檯面上的比賽,而那個軍部年輕人脫下破舊的制服,露出了滿是紋身和刀疤的身體,引得眾人一陣尖叫。
他捏了捏拳頭,眼神卻是瞟向了坐在角落處的鳴緒,他舔了舔嘴唇,神情有些興奮。
“和我打之前還分心看女人,你找死麼?”短髮男子冷哼一聲,他們兩人的身價差不多,這個名叫應海的小鬼仗著自己會幾手軍中格鬥術就目中無人,今天他就要讓他見識見識自己的厲害。
比賽開始,應海忽然收起笑容,身影猛地一頓,既而如獵豹般彈射而出!
......
花園洋房。
李想揉了揉有點發酸的後頸,繼續回味著他和餘毅見面的時刻,他究竟想提示自己什麼呢?
在一晚的嘗試後他已經發現餘毅和自己的差距極大,別說是當面爭奪,就算趁其不備也很難拿走錢袋,以難度而言這幾乎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但他既然說了,那就一定有辦法。
辦法究竟是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