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園洋房內噼裡啪啦的響聲經久不衰。
餘毅忽然有點後悔制定那個標準了,他原以為李想在嘗試幾次無果後就會暫時放棄,沒料到這傢伙的精力居然充沛的要命,整整一個晚上折騰的他完全沒法睡覺。
明明動作和速度都變得遲緩了許多,為什麼他還不停下來?
餘毅啪一聲拍掉了李想偷偷伸來的手,再看他時李想的身影已經飄退到了幾米之外。
這傢伙......他的眼睛微微眯起,只是一個晚上就能感受到李想不可思議的進步,他在清楚了自己單憑正面襲擊是無法奪得錢袋後就打定主意透過消耗精力來迫使自己露出破綻。
思路是沒錯的,但這樣下去他自己倒是要被搞得神經衰弱了。
“好了,現在到此為止,你這樣子是一輩子都沒可能從我這裡拿走錢袋的,好好思考下我們見面時的場景,我帶著鳴緒去賺錢哈。”餘毅閃步,身影突然消失在李想的視野裡,等他意識到時,餘毅已經悄然來到了他的身後。
砰!
一記手刀將李想打暈後,餘毅將他隨意丟在了沙發上,又朝一旁安靜坐著的鳴緒招了招手。
上午天剛亮,南區裡基本還沒什麼人流,餘毅帶著鳴緒重新回到了緋紅之月酒吧,月姐打著哈欠,當看到餘毅時精神猛地一震。
“你終於來了。”她熟練地搖動雪克壺為他調了一杯烈酒,“小妹妹喝什麼?果汁?”
“切,人家可是鼎鼎有名的殺手,你這樣調侃小心被她殺掉哦。”餘毅接過烈酒一飲而盡,“人家......”
“要。”鳴緒毫不留情地當面拆臺,月姐輕笑一聲為她沏了一杯泡沫果汁。
鳴緒捧著玻璃杯坐在一邊安靜聽他們談話。
禿鷲蹲在一邊看著餘毅不太敢說話,昨天被他扔飛的場景歷歷在目,兇惡如他也不敢再去隨意招惹這條毒蛇了。
“這就是你帶來的人?”月姐慵懶的吸了一口煙,瞥了瞥鳴緒,又看了看餘毅,“你可要想清楚啊,你欠我一共一百萬藍星幣,起碼得贏六場,那裡可不分男女的,小妹妹萬一出了什麼事,我不負責哈。”
“你瘋了麼,餘毅!?對方可是鬼兵的人,殺人不眨眼的兇徒啊!你居然打算就讓這樣一個柔弱的小妹妹去打?”禿鷲忍不住發聲,被餘毅瞪了一眼後又縮了縮腦袋。
看到一個大漢被他嚇成這個樣子,月姐抿嘴輕笑,既而收斂笑容鄭重地又問了一句:“你確定?”
“嗯哈,拜託你們了啊,我先去賭場碰碰手氣。”餘毅隨意擺了擺手,留下鳴緒獨自離開了酒吧。
月姐白了他一眼,隨後瞅了瞅禿鷲,禿鷲會意,不情願的起身帶走了鳴緒。
兩人離開酒吧穿過街區,禿鷲還是很耐心地為她解釋了一番,他的眼中略帶憐憫,在他看來鳴緒就是被餘毅這個賭鬼給騙了,希望這小丫頭能有命從那裡活著回來吧。
“我們一會兒要去的是南北區交界的地下拳場,一般有些分量的黑拳比賽都在那裡舉辦。黑拳知道不?一塊格鬥場裡兩個人沒有任何防具不準使用武器的生死決鬥,打死了為止!參賽者一般都是些亡命之徒,我看你像個大學生,你們學校裡那套在地下拳場可不適用,記住了,不管對方是誰,一定要打死他才停!”
“嗯。”鳴緒神色淡然,禿鷲感覺自己完全摸不透這名少女的心思,從第一次見面到現在她說的話不超過五句,身上殺氣十足,卻偏偏又讓人覺得柔弱不堪。
這種劇烈的反差感讓人想將她保護在身後又害怕她突然冒出的無盡殺意。
兩人登上了一輛老式皮卡,看到禿鷲走來,大鬍子司機麻利地抽出一根菸遞給他:“咦,禿鷲老哥,這次緋紅之月不打算玩了?今天幾場可都是大牌啊,不好好撈一筆?”
在地下拳場有個不成文的規矩,一些黑拳成名高手出場自帶身價,他們的支持者會為他們提供一份基礎身價金,如果他們贏了,身價就會上漲,主辦方要將門票收益的一部分給他們,輸了的話所有賭贏的人可以從身價金處分紅一筆。
因此兩名身價高的拳手搏殺是最受歡迎的比賽。而鬼兵和緋紅之月作為兩大莊家自然擁有不少身價高的拳手,禿鷲當年也去打過黑拳,也是從那裡被月姐挑選出來的。
“撈個屁。”禿鷲拍了下他的腦袋,“開你的車去。”
“是是是。”大鬍子司機點頭哈腰,看到禿鷲帶的是一個弱不禁風的小妹妹,他就明白要怎麼押了,可惜了這麼一個細皮嫩肉的小姑娘,一般從拳場上拖下來的屍體都面目全非了,也許只有拾荒者還會有點興趣?
卡車飛馳,載著兩人來到了一片巨大的廢棄廠區。
這裡原本是一個能源供應中心,現在還能看到許多高聳入雲的能源塔和縱橫交錯的蒸汽輪機組,不過沒了驅動力這些裝置都早就廢棄了。
拳場就在正中心的一個巨大車間裡,裡面劃出了一塊空曠的區域放置了一個格鬥擂臺,周圍都是一個個**上身的巨漢,偶爾也能看到幾個衣著火辣暴露的女郎,她們遊走在每個男人之間,發出嬌媚的笑聲。
車間其他地方擺滿了各種鋼鐵製的健身器材,看到禿鷲走來,不少人停下手上的動作大喊著“禿鷲哥”。
一身西裝短裙的鳴緒可愛動人,和那些風俗氣很重的性感女郎不同,更惹人憐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