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公子等人一路將謝晚棠左右拐進了一座荒廢的古廟,隨便將姑娘丟在了地上。
“先綁起來,再尋個人販子來,將她發賣掉了就是,秦姑娘見不著她自然就受不著委屈了,而她之後怎麼樣那就是她自己的造化了,不算得本公子傷害了她,嘖,本公子真聰明。”
幾個侍衛面面相覷,忍不住低聲道:“少爺,這姑娘來頭挺大的……”
“就是,屬下瞧著她有十幾個婢女伺候著呢……”
郭公子聞言,頓時就不悅起來:“怕什麼怕!這裡是恆城!難道她在恆城還能隻手遮天不成?不過是婢女多了些罷了,本公子願意的話也能收幾十個婢女伺候!”
見郭公子一臉天不怕地不怕的,眾侍衛心底到底還有幾分顧慮。
畢竟郭公子是郭府的獨子,自從郭大公子因為守衛恆城丟了性命之後,即便是諸位將軍對待郭公子也是諸多忍讓,唯恐斷了郭家的後……可那是郭公子,不是他們這些下人。
等了半晌還沒有等到眾侍衛反應,郭公子不耐煩的轉過頭,見眾人仍是猶豫的模樣,不由得一怒,將手中摺扇一丟,朝著謝晚棠而去:“一群廢物!本公子親自動手!”
他拿起地上的繩子,手還沒有碰到昏迷的姑娘,卻見對方眼眸一顫。
謝晚棠旋即幽幽醒轉。
郭公子被唬了一跳,下意識的頓了頓,便見姑娘睜大雙眸。
她的視線驚愕的落在他們身上,旋即露出了慌張的神情,怯生生的往後退。
水藍色衣裙的姑娘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你們……你們是什麼人?”她眨了眨眼睛,委屈道,“你們若是、若是欺負我的話,暮行哥哥一定不會放過你們的。”
郭公子頓時心生不悅,將繩子一丟,冷哼一聲:“江暮行如何不放過本公子?”
“他連知都不知曉是本公子將你綁走了,你還指望他對付本公子?”
“你、你是同暮行哥哥有仇才要綁我的麼?”
姑娘持續柔柔弱弱:“你、你若是有仇只管去尋暮行哥哥,我、我什麼都不知道。”
謝晚棠生的好看,委屈起來亦十分令人心動,然聽多了姑娘哭泣也會覺得有幾分煩悶。
郭公子聽她左一個暮行哥哥,右一個暮行哥哥,心中更是不滿。
他冷哼道:“本公子同江暮行自然是有過節的,但是本公子綁你自然是因為你有過錯,難道你以為江暮行便是萬能的?什麼都能替你解決了?他瞎,本公子可不瞎!”
“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謝晚棠睜大眼睛,像是不可置信,“你是因為秦素妙?!”
她像是突然生了氣,微微蹙眉道:“她有哪裡好?!你為什麼要為了她綁我?!”
“她自然是哪裡都好,比你要好上千千萬萬!”
郭公子見謝晚棠生了氣,忽而便覺得心中痛快萬分:“你平日裡欺負她的時候,可曾想過你也有今日?哼,她那樣溫和的人,你都要為難於她,可不就是為了江暮行。”
哭哭啼啼的姑娘心中暗自鬆了口氣。
終於轉到了正題上。
她面上仍是不服氣:“你、你聽誰說的?我從來不曾欺負過秦素妙,旁人總是胡言亂語的,你都那麼大一個人了,難道只聽旁人說一說就全都信了?!簡直太小孩子了!”
“你說誰小孩子氣?!”
郭公子怒道:“本公子哪裡是道聽途說?!”
“你處處為難秦姑娘,教她在人前下不了臺,還讓她在病中為你做事做飯伺候於你,怎麼?你是個小姐,她就不是個小姐了?你還放任你的丫鬟刁難她,給她下毒算計她!”
“這些都是秦姑娘的貼身丫鬟碎月親口告訴本公子的!”
“碎月那小娘子照顧秦姑娘十幾年了,幾乎是形影不離,若是秦姑娘還會對誰說這些煩悶事,勢必只會對那小娘子說,若不是本公子攔下來了,還不知曉你如此狠惡!”
“也不知曉你到底為何如此心狠手辣,非要如此欺負她這樣一個柔弱姑娘!”
郭公子越說越氣,只道:“也就只有秦姑娘心善,才會處處忍讓你,半點苦悶委屈都不願意告訴旁人,只會自己受委屈,可你呢?你非但不感激她,還如此針對於她!”
謝晚棠平靜的看著激動的郭公子:“我有什麼非要針對她的理由?”
“還能為什麼!為了江暮行,你知曉她對江暮行不一般,你心中妒恨!”
郭公子義正言辭:“全都是因為江暮行!你才會如此欺負秦姑娘!”
“你就莫要狡辯了,有碎月姑娘這個證人,本公子不會被你給欺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