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溫聲道:“也沒什麼要緊的事情。”
“只是聽聞江大哥來了一位舊識,是位姓謝的姑娘,我昏迷時,她為著林姑娘的事情忙裡忙外的,受了些許委屈,便想勞煩林姑娘代我同她賠個不是,望她莫要計較。”
“我還以為是江哥哥出了什麼事情呢……”林淳兒頓時放下心來,又聽她提起了謝晚棠,不由得遲疑的頓在原地,“也……不是什麼大事情,我會同她說的。”
秦素妙似是鬆了口氣,溫聲道:“既然此,我便放心多了。”
碎月吩咐完畢後又回了房間,朝著林淳兒甜甜一笑:“林姑娘只管放心坐著就是,奴婢已經吩咐她們準備好熱水了,也吩咐人去姑娘房裡取新的衣裳了。”
“你是要去見江大哥?”秦素妙瞧了她一眼,便柔聲道,“我的首飾倒是有不少,恰好都素的很,同林姑娘很是相配,不若一會兒我便幫林姑娘打扮吧。”
她溫柔的看著林淳兒:“早些時候林姑娘你誤會了我同江大哥的關係,我也沒有機會同你好生說明,其實我同江大哥並無旁的情誼,不過都是你誤解罷了。”
“我又累及你平白無故受了幾日牢獄之災,幸得你不計較,我很是感激。”
秦素妙的聲音帶著些許自責。
“又為那位謝姑娘填了不少麻煩,多虧你也願意代我去同她賠個不是,免了我的不是。”
林淳兒聽秦素妙服軟,心頭的隔閡已經去了大半。
她咬唇想了半晌,便在床榻前的椅子上坐下,猶豫道:“你……你也不必如此。”
“我雖然答應了要幫你同謝晚棠賠不是,可即便你同她道了歉,她說不定背地裡還是要記恨你,算計你的。”林淳兒一臉猶豫道,“她……她不算是什麼好人的。”
秦素妙聞言,不由得露出了些許驚訝的神情,似還藏了幾分困惑。
見狀,林淳兒便急急道:“她不算得什麼好人,我同她認識了那麼久,知曉她最會做些表面功夫的,那日她左右也就來瞧了我一眼,不過是裝模作樣罷了,根本不是真心的。”
碎月一直站在一旁,聞言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那日因為林淳兒的事情,謝晚棠都拿出匕首來威脅了她,還放狠話不許她們算計林淳兒,碎月彼時還以為二人的關係有多親厚,如今聽林淳兒一說卻似乎不盡然。
她瞪大眼睛看向秦素妙,眼底寫滿了林淳兒必然在撒謊的意思。
她是如此想,秦素妙卻並非如此。
不動聲色的打量著林淳兒的神情,她故意露出了一副不解的神情。
“林姑娘為何這樣說?我聽碎月說,那幾日她忙上忙下的,不是去詢問那位撞見的大哥,便是去事發的地方瞧上半日,無論如何瞧著都很是為林姑娘你上心的模樣。”
“那都是她騙人的手段,她最慣會騙人的。”
林淳兒見秦素妙一臉天真,不由得著急道:“我已經被她騙過那麼多次了,你同她不熟悉,也不該如此就這樣被她給欺騙了,你、你千萬不能信她。”
“她往日因遇哥哥疼惜我,便處處妒忌我,總以為我同遇哥哥之間有什麼,處處為難我,甚至還、還將我推下了荷池,杖殺了將我從小帶到大的嬤嬤。”
思及往日的事情,她不由得掉了眼淚,哽咽著:“她就是最是會做明面功夫了。”
見林淳兒說著說著便掉了眼淚,秦素妙連忙坐直了身子,上前拉過林淳兒的手,又拿起了帕子,仔細的為她擦著掉下來的眼淚,柔聲同她解釋道:“我並非是不相信你。”
“只是你說的我聽不懂,便越聽越糊塗,許是……許是這中間有什麼誤會?”
林淳兒瞧見秦素妙仍是溫溫柔柔的同謝晚棠說話,不由得著急道:“你、你怎麼不信我呀!?她、她往日是遇哥哥的妻子,見遇哥哥疼惜我一個孤女,便總是懷疑我同遇哥哥之間有什麼旁的東西,處處為難於我,算計於我,甚至想要我的性命。”
“她甚至處處挑撥遇哥哥同我的關係,叫遇哥哥疏遠我,將我趕出王府……但凡同我關係交好的,她總要都奪去,奪不去的便如嬤嬤一般都被她給殺了,她就是這樣壞心!”
遇哥哥的妻子?!
秦素妙不知曉她口中的遇哥哥是何人,但仍是因為這句話而掀起了驚濤駭浪。
按捺住心底的激動,秦素妙面上露出了一個恰當好處的驚訝:“你……你是說,那位謝姑娘已經嫁人了?”她眨了眨眼睛,猶豫道,“可……可是……”
“可我聽江大哥說,那位謝姑娘卻是他的未婚妻子呀?”
秦素妙話語遲疑,卻驚得林淳兒猛然站了起來。
“怎麼可能?!”
“你聽了誰的胡說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