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江暮行他們都不在這裡,你留在這裡是不是剛剛瞧過秦姑娘呀?”謝晚棠同他一道走,好奇詢問道,“她的傷勢要不要緊,會不會留下疤痕呀?”
嚴緒搖了搖頭:“並不礙事,我那兒有瓶藥膏很是管用,保證教她不留疤。”
她“哦”了一聲,漫不經心道:“說起來秦姑娘也是好運的很,林姑娘不會武藝,那匕首隨手亂揮,卻也能劍鋒往上正好刺在秦姑娘腹部,偏又避開了她的要害。”
姑娘抬起手,胡亂的做了個刺人的動作,補充道:“我記得林姑娘比秦姑娘要矮些。”
“是呀,秦姑娘像她——”嚴緒瞧著她做動作,只是笑著同她說話,然他下一刻仿若想到了什麼,停在了原地,凝視著謝晚棠的動作,探究一般看向了藍衣姑娘。
謝晚棠停在原地,笑吟吟道:“除非秦姑娘自己彎曲了身子,否則無論如何也不該——”
“我雖然不大瞭解林姑娘,然我聽阿遇說過,她雖有時不大好相處,但卻不是個會取人性命的人,至於那位秦姑娘……”謝晚棠看了一眼緊閉房門的院落,“我可就不如你們瞭解。”
探究的視線落在謝晚棠身上,嚴緒解釋道:“其實我們同秦姑娘也不大熟悉,我們只同她姐姐熟稔,秦姑娘每每來軍營都是來見她姐姐的,只不過是順帶我們罷了。”
“雖然你瞧著是數十年的情分,但其實一道說話的功夫都不多。”
謝晚棠“哦”了一聲,隨口問道:“我之前聽說江暮行生過一場大病,是秦姑娘貼身照料的他,旁人都說江暮行來恆城是為了等秦姑娘點頭嫁給他的呢。”
她說的隨意,身側的青年險些跌了一跤。
穩住心神的嚴緒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又回頭看了一眼那院落,左右確認了四周無人之後這才壓低聲音同她道:“大小姐,這話是誰說的,你同我說,我這就去教訓他一頓。”
之前謝晚棠向江暮行詢問過,只確定了他同秦素妙並無旁的關係。
後同碎月說的那些其實也是胡說,隨意詐一詐那小丫鬟的。
嚴緒不知道這些,他稍加沉吟:“我知曉你說的是哪一樁事了。”
“子暮他來恆城的確是大病過一次,要真說起來,該是我貼身照料才是。”嚴緒奇怪道,“只是子暮那性子你也知曉,便是不肯臥床休息,秦姑娘不過是幫著送過一次藥,怎的就變成了她的功勞?後面那事你又是聽誰說的?子暮他對你早就情根——”
嚴緒猛然住口,輕咳一聲:“這些子虛烏有的事情你聽誰說的!”
姑娘眨巴眨巴眼睛,毫不猶豫:“是秦素妙親口同我說的,”她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指控,拉低秦素妙在嚴緒心中的好感,“我女扮男裝來時許是被她發現了,她便來同我說這些話了。”
對面的青年果然皺了皺眉頭:“她竟然同你說這些?!”
二人重新提起腳步往前走,嚴緒在手心之中敲著扇子,搖了搖頭道:“你那麼一說,此事的確是有些隱情,那林姑娘雖……但也不是會這般心生歹意之輩。”
謝晚棠故作一臉惆悵的同他道:“秦素妙同我說完這些話,第二日便安排我出門去採購,恰好便碰見了她與江暮行一道出遊的場景,我甚是傷心,只覺得江暮行都是騙我的。”
嚴緒不愧是江暮行的好基友。
他一把將扇子拍在自己的手心之中,信誓旦旦同她道:“此事定然有隱情!子暮他的性格我最是瞭解,他絕不可能做出這些事情,這其中必然有誤會!”
他不放心叮囑道:“此事肯定有問題,我去查一查秦素妙!”
青年說罷轉身就走,動作乾淨利落。
徒留謝晚棠站在原地。
心想嚴緒真好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