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杭雨對蕭峰的提問這麼重視，詳細回答，表現出極大的尊重，這讓剛剛被否決的秦斌羨慕不已。董事長如此重視科技研發，看來房地產是沒的玩了。
“最後我想問一個跟技術無關的問題，請問總部打算什麼時候在SH研究所附近建設江燕村，雖然我們人數不多，但是也想有房有車。”蕭峰說道。
“就目前的房價漲勢來看，當然是越快越好。”杭雨給了他一個想要的答案。
“謝謝董事長，我的問題問完了。”蕭峰心悅誠服地坐下。
他的屁股還沒碰到椅子，馬上又有很多人舉手，就像搶答問題的小學生。
杭雨掃視一眼，看到沈妙芙也舉手了，於是點了她的名。
“董事長，你之前一直強調科學技術，卻隻字未提文學創作，是否對文娛產業過於輕視。揚州文娛成立資金，得到的投資總共不到三千萬，比某些新專案還要少。”沈妙芙說道。
會哭的孩子有奶吃，沈妙芙覺得自己有必要鬧一鬧，否則揚州文娛都要被忽略了。
還別說，要不是她舉手發言，大家真的都忘了還有個文娛公司。
“嚴格來說，文學創作的重要性不比科學創造要小，不過國家政策在上，註定我們在文娛領域做不出太大成就，出口也是一大難題。”杭雨解釋道。
眾人紛紛點頭，拋開政策不說，國產文娛的國際化的確很困難。
當今世界以西方文化為主，而中國人自己都把很多華夏特色改掉了，別指望老外主動去幫我們撿起來。即便有人想把一些華夏文化撿起來，也會被人們說成復古倒退。
就拿這個華服來說吧，大家不接納它的理由主要是不方便，問題是西裝很方便嗎？也沒見美帝特種兵穿著西裝去打仗的，普通人也很少穿西裝到處跑。
“別人做不到不代表我們也做不到，連韓娛都能出口歐美，我們難道比他們差？正如你之前所說，關鍵在於是否能下定決心，願意付出代價。”沈妙芙說道。
“人家叫美國爸爸，文化出口有優惠，而我們卻一直遭到歧視，不一樣的。別說出口歐美，能在文化產業對日韓達成反侵銷，你再來找我。”杭雨說道。
“好，我們會做到的，不過我們需要一些支援。”沈妙芙說道。
“回頭我跟辦公室商量一下，會給你追加一筆投資。”杭雨說道。
杭雨壓縮某些專案的資金，並非不希望他們發展好，而是希望他們能在困境中奮發圖強。
說簡單點，就是不想給馬兒吃草，又希望他們成為千里馬。
“我叫莫金書，在燕京的材料實驗室擔任材料分析和應用試驗，最近剛引入的石墨烯就是材料的一種。現在我們主要從業界現有的材料評估引進，以及與供應商和高校合作開發，做一些科研課題。我想問一下杭董，您希望江燕公司在材料上的研究深度是怎樣的，是希望和別人一起合作研究，還是想讓我們公司的材料人才做自主研發？”莫金書問道。
“材料研究方面，我認為應當重引進與合作，次自主研發。因為發現新材料的不確定性，週期實在太長了，而且發現新材料我們不一定能最先完成應用，這樣的投入很划不來。我們搞技術的最終目的還是賺錢，明顯超出能力之外的研究，我們要掂量一下。但是我們又不能完全放棄自主研發新材料，在可承受範圍內進行投資，時間一長多少有些成果。”杭雨說道。
“這樣三心二意，是否不利於科研組織的力量與資金集中。”莫金書說道。
“量力而行。”杭雨只說了四個字。
莫金書點點頭，不知道為啥，成語的說服力比一堆解釋更強。
“董事長您好，我叫洪堰，是喵星人作業系統的功能結構研發主管，我們的作業系統在功能結構上做的很好，卻是基於linux做出來的。雖然linux是開源系統，但是別人的東西不一定適合我們，我們是否有必要做一款完全自主的作業系統。”洪堰問道。
“這個問題我也考慮過很久，在沒有掌握硬體核心技術之前，我暫時不打算做完全自主的作業系統。不過你們可以先練練手，做預研，或許將來我們會做。”杭雨說道。
“明白。”洪堰點頭。
作為專業的開發人員，洪堰一聽就懂，如果核心硬體不是自研的，可能難以相容完全自主的作業系統，也很難建立生態鏈。
如果將來有一天，江燕公司能自主研發晶片，並佔領大部分手機市場。擁有硬體裝置和使用者群的支援，做一款完全自主的作業系統也就不算難事了。
“我叫薛琪，是國際代購的總經理助理，之前我們見過的。”被杭雨選中問答，薛琪頗為興奮：“我們正在積極開拓國際市場，不可避免與各國打交道，請問您對外國合作有什麼看法。比如商業方面的，技術方面的，我們該加強合作還是靠自己？”
“商業合作當然要加強，我一直強調要和其他國家產生利益糾葛，只要有了龐大的利益糾葛，我們就能在國外站穩腳跟。為什麼把國際電商平臺做出代購形式？如果我們單方面輸出國產商品，誰願意當冤大頭，但國際代購是號召所有國家來開店，讓大家一起收益，所以我們才能發展那麼快。由於國產商品的競爭力強，即便同臺競爭，我們依舊佔據優勢。而技術方面的合作，說實話我個人不太熟悉國外的研究情況，目前我們在國內合作更多一些。”杭雨說道。
“聽得出來您是一個重視主次的人，那麼您對海外佈局是否有主次之分？”薛琪問道。
“關於主次問題我要解釋一下，我的確重視主次，但不代表我不重視群眾的意見。尤其是搞科研，領頭人要重視大家的意見。可是一旦做出最終決定，就要堅決維護領頭人的意志，不要搞陰奉陽違，三心二意這種事。至於海外佈局，我們是先亞洲後歐洲，最後南美。”杭雨說道。
“北美呢，您似乎不太重視北美市場，要知道那可是最大的市場。”薛琪說道。
“其實仔細分析就知道，其他國家都會因為利益，接受我們的橄欖枝。但唯有美國，它的經濟體量太大了，即便有上百億，上千億規模的利益糾葛，它也能隨時制裁我們。而且從華為中興等企業進軍美國市場的情況也能看出來，美國不歡迎中國的高科技公司。”杭雨說道。
注意是中國的高科技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