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小屋裡。
謝滿堂從口袋裡掏出手電筒。
開啟後,環視周圍的景象。
在手電筒的光柱下,灰塵浮動著。
屋子裡充斥著一股腐爛發黴的味道。
這些味道,來源於堆放的一些桌椅板凳等老舊傢俱。
傢俱表面蒙著一層灰塵,顯然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人動過。
很快,謝滿堂發現地上有一排還沒被灰塵掩蓋的腳印。
拿著手電筒,順著腳印的方向一路照過去,一個上鎖的木板,出現在視線當中。
“地窖?”謝滿堂心中疑惑出聲。
出於職業習慣,他從口袋裡掏出兩塊布,以及兩根比手掌稍長一些的繩子。
俯身把兩塊布包在鞋子上,又用繩子把布繫好,這才沿著地上的腳印,一步步走過去。
謝滿堂沒有著急,而是留神警惕著周圍的動靜。
好在一直走到木板旁邊,都沒有出現觸發機關之類的危險情況。
他蹲下身,看了一眼木板上的鎖,又曲起手指,用指節輕輕在木板上敲了三下。
“咚咚咚!”
聽聲音,下面顯然是有一片空間,應該就是蘇木提到的地窖了。
此時,狼狗的叫聲仍舊沒有停下。
謝滿堂沒再冒進,去開地窖的鎖。
他迅速退到門邊,把腳上的步解開,收回口袋,接著熄滅手電筒。
出了小屋後,他重新把鎖鎖上,然後跑到槐樹底下,把褲腰帶解開。
也就在此時,翟閩學和於陽輝,先後從屋裡走出來。
此時,謝滿堂的姿勢,就像是剛拉完,正在系褲腰帶一樣。
翟閩學自然不會起疑心,扭頭衝牆角的狗籠子吼道:“別他孃的叫喚了,再叫真宰了你們吃肉。”
許是因為見到翟閩學,又或許是因為謝滿堂已經遠離了西邊的小屋,狼狗一個個停下叫聲,蹲成一排,但眼中仍舊有兇光顯露!
“兄弟,快來啊,我倆都等你老半天了!”翟閩學一邊招呼謝滿堂,一邊朝其走去。
謝滿堂連忙把褲腰帶繫上,快步走過去道:“走走走,繼續喝。”
他可不敢讓翟閩學靠槐樹太近,萬一發現地上沒屎,那可就說不清了。
三人回到了屋裡,繼續喝酒聊天。
而翟閩學的酒量,也屬實超出謝滿堂和於陽輝的想象。
翟閩學一個人幹了三瓶白酒,雖然說話大舌頭,走路也是搖搖晃晃,但愣是保持著意識清醒。
“老哥,太他媽的痛快了!”於陽輝跟翟閩學勾肩搭背,一副哥倆好的樣子道:“見到老哥你,我就跟見到親人一樣,有個詞叫啥來著……哦對,相見恨晚,相見恨晚吶!”
“老弟,你這話算是說到老哥心坎裡面了!”翟閩學大著舌頭道:“我不是說了嘛,我打第一眼瞅你,就覺得你跟我對脾氣,咱倆,不,咱仨乾脆拜個把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