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閩學顯然屬於是嗜酒如命的酒鬼。
一沾上酒,話匣子就全都開啟了。
他咬了一口雞腿肉,又灌了一口白酒,滿嘴流油道:“兩位老弟,說出來你們可能覺得老哥我在吹牛……我住這房子,可是咱燕山市首富,葉啟的老家!”
“老哥,你怕不是在開玩笑吧?”於陽輝充當捧哏,順著話茬問道。
翟閩學嚥下嘴裡的雞肉,給謝滿堂和於陽輝散煙,自己也點上一支,吞雲吐霧道:“兩位老弟別不相信,老哥我但凡嘴裡有半句瞎話,出門就讓狼狗給咬死!”
“言重了,言重了。”於陽輝連忙說道。
翟閩學又抽了一口煙,說道:“改天讓你們見識見識,葉啟見了老哥我,那叫一個客氣,煙整條的給我塞,酒整箱的給我送,每月還給老哥一百塊錢,讓我在這住著,幫他喂喂那些狼狗。”
“老哥,那你可是滋潤的很啊!”於陽輝把酒瓶伸過去,跟其碰了碰,樂呵呵的說道:“住著不花錢的房子,好酒好煙伺候著,每月還能掙一百塊錢,你簡直是太有福了!”
“唉……有啥福啊!”翟閩學灌一口酒,搖頭嘆氣道:“老哥我現在別的不想,就想討個婆娘,說出來不怕兩位老弟笑話,光棍的滋味太難受了,我到了晚上,恨不得抱著枕頭親兩口。”
謝滿堂見於陽輝的酒瓶子,已經下了半瓶,而翟閩學的酒瓶子,更是下了多半瓶,心知該他上場了。
他把酒瓶遞到翟閩學面前,說道:“老哥,俺們村倒是有個寡婦,就是帶著倆孩子,你要是不嫌累贅的話,俺們倒是能給你牽牽線。”
“砰!”
翟閩學激動之下,當場拍了桌子,接著眉開眼笑道:“老弟,可不興跟老哥說笑話啊。”
“沒說笑話,真事兒。”謝滿堂表情嚴肅道:“那寡婦長得還挺好,就是領著倆孩子,不然的話,估計早就嫁出去了。”
“我不嫌有孩子!”翟閩學立即說道:“別說帶倆孩子,就是帶仨,老哥我也不嫌棄!”
“老弟你抓緊給老哥介紹介紹,事兒要是成了,老哥我沒別的說的,你但凡有事,我上刀山,下火海,都一馬當先往前闖!”
說完,將酒瓶子裡的二兩酒,一口氣灌了下去。
接著把酒瓶口衝下晃了晃,以顯示自己的誠意。
“老哥,你真是太豪爽了!”於陽輝伸出大拇指道。
翟閩學搓了搓手,不好意思的笑道:“老弟,還有酒嗎?”
“有,我去給你拿。”於陽輝豪氣十足道:“咱喝就喝個痛快!”
“媽的,遇到你們兩個老弟,老哥我真是恨不得當場跟你倆磕頭拜把子!”翟閩學激動萬分道。
很快,於陽輝又拿來一瓶酒。
翟閩學直接用藥,把瓶蓋咬開,跟謝滿堂和於陽輝碰了碰,像是喝水一樣,咕咚咕咚,灌下去好幾口。
謝滿堂和於陽輝都看愣了!
拿著白酒當白水一樣喝,這他媽是遇到酒仙兒了啊!
本來還打算把翟閩學灌醉的兩人,此刻心中頓時底氣少了一大半。
因為這麼個喝法,帶的酒還真不一定夠。
又喝了半個小時。
謝滿堂起身道:“老哥,我肚子不太舒服,有紙嗎?”
翟閩學左右看了看,卻是連張報紙都沒見到,便說道:“老弟,都是大老爺們,就別講究那麼多了,你就蹲院子裡那棵樹底下拉就行,隨便抓把樹葉就擦了。”
“那行吧,那你倆先喝著。”謝滿堂打了個招呼,掀開門簾,走出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