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胙國公府外,街口一處宅院圍牆後邊,化了妝的吳明用潛望鏡觀察著胙國公府門前動靜,又有同樣化了妝的數人在旁邊蹲著,那是他的手下。
來到鄴城,吳明和手下可沒無所事事閒得發慌,張定發率領的王府侍衛在明處,他們在暗處,但目的都一樣,那就是要保證西陽王妃及世子的安全。
然而以尉遲家族在鄴城的實力,王妃和世子要麼不出事,一出事就是大事,而按照事前擬定的方案,一旦尉遲家翻臉,大家就只能坐視王妃、世子被軟禁起來。
王府侍衛們只能束手就擒,任由對方發落,但坐著等死可不行,那就需要吳明等人來策應。
吳明親自觀察敵情,其他人等著準備動手,有兩人分別扶著根竹筒,觀其模樣,似乎對這粗碩的竹筒有些害怕。
西陽王貓隊有許多秘密武器,其中之一名為“阿批雞”,其實就是會直線飛行的燃燒彈,一旦發射出去擊中目標,瞬間便會燃起大火。
既然是“雞”,也就是能飛卻飛不太遠,這玩意造價昂貴卻出了名的不靠譜,靠拉弦引火觸發,一旦發射失敗,在場之人靠得近的就會被燒死,所以只有在玩命的時候才有人願意用。
即便不是當場爆炸,竹筒裡的“阿批雞”竄出去時冒著火光,會把射手的臉毀了,所以發射這玩意需要帶面罩,一般是經過嚴格訓練的人來做射手。
“你們...”
吳明忽然低聲說話,那兩位緊張得額頭上瞬間滲出汗珠,握著竹筒的手有些顫抖:“頭,要發射了?”,
“發你個頭!收好東西,準備撤退!”
“啊?那那那...”幾個年輕人被這突如其來的逆轉弄得有些茫然,他們可是做好準備玩命了。
“那什麼那,尉遲家一翻臉,王妃和世子是沒辦法救的,這件事大家不是早知道了?”
吳明收回潛望鏡,低聲說:“王妃和世子上了馬車,禁軍簇擁著馬車走了,看來是要入宮,國公府居然牽出馬來,給張司馬他們騎上去,看樣子是要放人。”
幾名年輕人聞言鬆了口氣:“果然胙國公沒把事情做絕。”
“事到如今多說無益,趕緊撤退,一會宵禁就麻煩了。”吳明示意手下收拾東西,他們作為暗中策應,職責就是一旦張定發及王府侍衛和禁軍發生衝突,就用“阿批雞”轟出一條血路,順帶連城門也炸掉。
“對了,訊息發出去了麼?”
“發出去了,劉掌櫃已經知道出事。”一名年輕人答道,“想來西陽那邊,很快也會知道!”
“很好,趕緊走。”
吳明及夥伴收拾好東西,又細細檢查了一遍,將地上有可能暴露自己身份的蛛絲馬跡都抹掉,以免事後被人順藤摸瓜。
尉遲家要和宇文家決裂了,身在明處的王府侍衛看樣子能夠離開鄴城,但身在暗處的王府貓隊卻不能走,因為接下來,就要輪到他們登場表演。
前院,一名管家打扮的男子正看著手中一塊護身符,塵封了十餘年的記憶,今日忽然再度開啟。
如今在後院不知道做什麼的幾個人,將這塊護身符交到他手上,震驚之餘,他只能任由對方佔用新郎主的這座別院,做些不知道後果如何的事情。
郎主有新就有舊,而這塊護身符,是他曾經的舊郎主所擁有,而他一直以為,舊郎主已經死了。
見著這幾個人帶著東西從後院走過來,他緩步迎上前。
“有勞了,今日不得已上門叨擾,還請莫要見怪。”
吳明說完拱了拱手,將對方遞過來的護身符收好,隨後將一個裝著許散碎金子的小袋子遞給對方:“就當我們從未來過吧。”
那管家沒有接袋子,而是看了看吳明,隨後輕聲問道:“他還好麼?”
“好著呢,一頓吃三碗飯。”吳明笑了笑,還是將那袋子塞到對方手中:“後會無期。”
望著這些人匆匆離去的背影,管家掂掂了掂分量十足的小袋子,右手小臂上現出一片淡淡的印記,那印記似乎是被藥水清洗過的刺青,此時已經看不出刺青原本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