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倒是其次,關鍵是事情本身的性質可大可小,要是開藥方的李御醫是無意,那倒還好,若是故意如此,那就說明“真有人要害我!”
底也伽在這個時代是作為包治百病的靈藥使用,其隱藏屬性按說不會有人知道,可若是真有人故意用底也伽給宇文溫‘下毒’,那說明此人或勢力已經知道了底也伽能致癮。
那麼對方極有可能種植罌粟,目的性很強的製作底也伽,甚至純度更高的鴉片製品,這樣一來一個巨大的威脅就出現了。
對方可以藉著鴉片控制權貴,甚至可以將其作為名貴奢侈品推廣,如此一來中原便陷入萬劫不復之地,無論哪一種都是宇文溫不能容忍的。
“郎君,底也伽一事,看來確係無意之舉,那李御醫被我嚇得失禁,情急之下說的話還是比較可信的。”張\定發說道。
宇文溫點點頭,想了想問道:“首尾收拾乾淨了?”
“收拾乾淨了,我裝作為同伴拿藥的好漢,和他說要名貴藥材,底也伽只是摻雜其中,臨走時拿了他祖傳靈藥,還有些許財物,絕不會讓人猜到我是專為底也伽之事而來。”
“這樣便好,我要是去宮裡查底也伽的用藥記錄,還是太過明顯了,容易打草驚蛇。”
“郎君,這是從李御醫處帶回的治傷靈藥,還有些許碎銀...”
宇文溫聞言笑道:“靈藥你留著以防萬一,那些碎銀就分給其他幾個吧,這段日子你們晝伏夜出,辛苦了。”
張\定發也沒推脫,面前這位錢多得看不上些許小錢,他將東西收好之後繼續彙報另外一件事情:徐州總管席毗羅次子席勝,這段時間都是足不出戶。
“那廝不會是在策劃什麼陰謀詭計吧!”宇文溫冷笑著。
“說不準,為了避免打草驚蛇,在下只安排了簡單監視,沒有貿然靠近他的府邸。”
“你的看法是什麼?”
“先下手為強,免得後患無窮。”
“可是還沒有找到證據喲,這樣我的良心過不去...”
“郎君莫要調侃了。”
“哈,這氣氛太凝重了,開個玩笑嘛。”宇文溫笑道,“具體的事情,你安排一下。”
“郎君要何時動手?”
“你自己斟酌著辦,差不多了再和我說,不過這事要做就要做乾淨,否則還不如不做,不要勉強。”
“遵命。”
張\定發告退,宇文溫獨自坐在書案旁沉思,他那日在秋官府大牢,差點被人給閹了,事後許多跡象表明,幕後主使極有可能是席勝。
他和席勝在揚州壽春城外結怨,被抓進大牢時對方的人也在現場,所以席勝有動機有時間有能力策劃行動暗算,雖然關鍵的人證還沒找到,但宇文溫可不是迂腐之輩。
敢打尉遲熾繁主意的昏君宇文贇已經被他手刃,他連皇帝都敢殺,殺個區區官二代完全沒有心理負擔,更何況是對方先作死。
想到這裡,宇文溫哼了一聲便開始做別的事情,方才他在溫習自己的資源,盤算著麾下軍隊的建設問題,也是等著張\定發回來覆命,如今兩件事情都做完,就繼續第三件事情:寫信。
他要寫的信有很多,首先是家書,給妻妾和父親的,然後就是給部下的,再就是‘介紹信’,為安置自己招攬來的人才在巴州安家落戶打前站。
煉丹道士劉楊和他徒弟清風,太學助教劉焯及其家人,過幾日便要一起動身前往山南巴州,相應的接待工作要安排好,還有各種注意事項。
劉楊成日裡追問化學之術,他得讓管家李三九把先前的科普教材準備好,還得和林有地打好招呼,帶這位煉丹狂人見識一下什麼叫做‘科學實驗’。
劉楊師徒的安頓還好說,劉焯一家得安排個大院子,此次劉焯順利從太學脫身,帶著一大家子去巴州,接待水平可不能低,觀星臺要準備好讓其大開眼界,而‘精通西洋算術’的楊濟還得提前‘備課’。
雖然上月底時已經寫信讓巴州做好準備,但宇文溫還是得再三叮嚀,他要到九月過了重陽節才能返回山南,回到巴州搞不好要到十月份,中間這幾個月可不能出紕漏。
要是把煉丹狂人或學霸中的學霸氣跑了,那得心疼多少年啊...(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