驚慌失措間他望向水面見著有幾人跳入水中向他游來,正滿懷希望時卻見四周有幾條人影圍了上來將那些試圖救自己的族人一一扯住。
‘水裡也有人!’田益龍心中大驚口中也憋不住氣又嗆了幾口水,眼見著就要喘不過氣失去知覺時卻覺得有人從身後身後攬著自己下巴向上遊,在即將斷氣那瞬間浮上水面。
絕處逢生還沒得呼吸上幾口新鮮空氣他便再度被拖進水裡待得快要斷氣時又被托出水面,幾番折騰下來田益龍已是精疲力盡再無力反抗。
“都帶上船,一個個仔細捆了把嘴巴堵上!”耳邊傳來聲音,田益龍無助的被跟來走舸裡士兵抓住扯了上去隨後手腳被捆口中塞了臭布扔在船艙裡,陸陸續續有又有數人也被這般扔進船艙。
“馬上掉頭回去,讓陳賊喝尿去吧!”
他抬眼看去都是自己同一艘船上的族人,眼見著還是沒能逃過江去不由得心中茫然,船身忽然晃了晃似乎有數人上了船個個除了兜襠布都是光溜溜,其中一個皮包骨來到他們面前蹲下問道:
“你們哪個是田益龍!使個眼色轉轉頭示意就行!”
田氏族人們聞言一個個都是低下頭不吭聲,田益龍見著沒人出賣自己心中一暖正要裝聾作啞卻聽得那人說了句話:“我聽說田益龍是個天閹沒有那話兒,把他們褲子都脫了便一目瞭然!”
‘龜孫子你才是天閹!’田益龍聞言心中大怒想要破口大罵奈何嘴巴被堵罵不出,他的表情給那皮包骨看在眼裡隨後走上前來。
“這不是我剛才捉到的龜孫子麼?你這般哼唧著莫非就是那天閹的田益龍?”
田益龍被氣得睚眥俱裂不住地掙扎著卻無可奈何,那皮包骨冷笑著蹲下拍拍他的臉說:“這些人裡就你穿得人模狗樣想來就是了,看樣子是不服要不要到水裡再玩上幾回合?”
他知道自己身陷囹圄已是無可奈何只能認栽,就這般躺在船艙裡聽著水聲淅瀝瀝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聽著前頭傳來一陣聲音似乎是有一群人在歡呼著。
沒過多久只覺著船頭一震似乎是靠岸了,他被那皮包骨扯了起來和另一人一起抬著下了船沿著河岸走了一會便被扔在一群人面前。
“你們哪個是田益龍?”一個聲音問道,田益龍隨即被扯了起來方才看清面前那說話之人,那人年紀輕輕五官端正身著官服身邊一群人簇擁著看來就是那居心叵測的宇文‘瘟’。
“郎主,這小子應該就是了。”田益龍身邊那皮包骨說道,年輕人見著他這般模樣眉毛一揚隨即讓那皮包骨將他嘴中臭布拿開。
“本官巴州刺史宇文溫,你就是田益龍?會不會是田二龍、田三龍或者是田四龍?”
“我就是田益龍,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田益龍大聲說著,事已至此躲也沒用他也不想如此畏畏縮縮。
“你說是就是?你以為你是誰!”宇文溫冷笑著,他向身邊招招手隨後兩名士兵押著一人走上前來,田益龍起先還以為是哪個不要臉的族人前來指認未曾想待他看清楚來人面目之後失聲喊道:“阿爹!”
田宗廣看著自己兒子被捉到面前也是面色慘白,他豁出去讓獨子逃命而自己頂罪原想著既能保住香火又能犧牲自己保住宗族可如今最想保住的兒子卻還是沒能保住。
“你放了我阿爹,我跟你去公堂!”田益龍咆哮著要衝上前去卻被人制住,今日田宗廣讓其逃走他原以為阿爹會有辦法應對必定上門興師問罪的宇文‘瘟’可未曾料竟然是父替子罪!
“你說放就放?你以為你是誰!”宇文溫冷笑著說完轉身離去,“全部帶走,鳴鑼開道讓全城都知道本官要開堂審案,審的就是田益龍擄走張安之妻張李氏一案!”(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