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渡口裡那麼熱鬧,豫王府早就亂成了一團,偷個解藥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想不到你還會選昨晚動手,記得答應我的是七天內要辦到。”
南羌看嚴淞離去,叫住嚴淞:“等等,要是我能給你一條可靠的訊息,可以幫助你借刀殺人,永除袁望淳這個心頭大患,如何?”
嚴淞回頭,煙雨朦朧中,南羌壓根看不清嚴淞的那一雙眼睛猶如盯著獵物一般。
枯瘦突出的臉頰,微微鬆動:“我帶你去一個地方,我們那裡說。”
南羌冷哼一聲:“畈樓和醉香樓,你挑一個,別帶我去那些人生地不熟的,我怎麼知道你會不會害我。”
嚴淞抿緊嘴唇:“畈樓和醉香樓人多吵雜。”
“小氣就小氣,說什麼人多口雜。”南羌絲毫不給嚴好臉色。
嚴淞也不在意:“我要是跟你一起去了畈樓,袁望淳不出半個時辰就會知道。”
“知道又如何,我就是讓他知道。讓他以為我這靠他大樹遮陰的,就是嫌棄他這棵樹不夠大,風不夠涼。”
嚴淞蠕動嘴唇:“由你。”
南羌從畈樓剛出來,就碰見從裡面出來聞人仲舒。
南羌與聞人仲舒面面相覷,聞人仲舒身邊的那個小丫鬟墨芹把聞人仲舒護到身後,一副戰戰兢兢的看著南羌。
“聞人小姐近日要是沒什麼事就不要出門閒逛。近日這京都裡像我這樣的流氓色痞挺多的。”
墨芹仰著臉:“你還知道你是個流氓色胚,還算你有自知之明。”
聞人仲舒輕聲呵斥:“墨芹。”
小丫鬟委屈的看著聞人仲舒,聞人仲舒:“我看公子不像是流氓色痞,公子雖然平日裡看著有些不羈放蕩,但也是真性情,相比下跟那些成天滿嘴仁義道德,淨做一些虛偽之事的偽君子,公子為人正直。”
南羌聽聞人仲舒這一番夸人的話,剛剛堵著的心情旋即愉悅了不少。
南羌看著那小丫鬟:“跟在你主子身邊這麼久,還沒學到點本事。整天齜牙咧嘴的,牙尖嘴利說話刻薄。”
小丫鬟氣得滿臉通紅,也不知道誰牙尖嘴利說話刻薄。
南羌還是不忘回頭囑咐:“近日最好還是不要出門,多囤一些糧食蔬菜,把府門關的嚴嚴實實。”
聞人仲舒看著渾身倨傲的南羌,輕輕笑了笑。
“小姐……”墨芹有些委屈的看著聞人仲舒。
聞人仲舒轉過頭來:“回府後,就按他說的去做。”
小丫鬟更是詫異瞪圓了雙眼:“小姐竟然信他的胡說八道,這好端端的為什麼要關門屯糧。”
小丫鬟一路小跑的追在聞人仲舒身後。
南羌回去後,讓白芷去街道買了好幾車大米,又囤的好些菜。就連屋裡白芷養著的那些雞,南羌也讓她留著。
南羌又特意吩咐白芷買了好些米糧送去王府。
南淮王府收到這麼一大車的米糧,硬是停在門口,停了好大半天后,府裡有管家急忙忙的出來讓人把米都抬回了後院。
宋青欒圍著後院這一堆大米打轉:“這到底是哪個人送的?這送禮的話送金子銀子,玉器手鐲我倒是聽過,送大米我還是頭一回見。”
司佰出來,看了一眼,上面有一張字條。
宋青欒自言自語以後,嘆了一聲:“罷了罷了,反正先生說留下就留著吧。”
靖遠王府裡,靖遠王妃看著這一車米糧,回去屋裡:“王爺,那個南淮王府三小姐也是個奇人,送這麼一大車的米糧進來,說是報答王爺上次對她的救命之恩。我是真沒看出她這裡頭有什麼恩情。”
靖遠王妃柔柔笑道,靖遠王咳了幾聲,眼裡淡淡愁苦。
“京都要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