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熹微天邊魚肚泛白,南羌醒來,睜開眼。
白芷剛端一盆水進來:“小姐今天怎麼醒那麼早。”
南羌掀開被子,穿了一隻鞋子手裡拿著另外一隻。
“你去哪兒?”
南羌還沒走到渡口,越往渡口的方向人越少,大街上擠滿了人議論紛紛。
南羌聞到一股燒焦的味道,還沒湊近,就被一群捕快攔了下來:“查案要地閒雜人等不得靠近。”
南羌恍惚間,背後被人輕輕拍了一下。南羌猛然回頭,懷清遞過來一張潔白的手帕。
懷清抓著南羌的手,捂著口鼻頭也不回的往遠處走。
“你幹什麼?!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江南來的那批貨物裡面有問題。”
懷清目光冷清,南羌立刻冷靜了下來:“我只是……怕瘟疫進了京都,禍害無辜的百姓,所以才一時情急。”
南羌鬆了鬆手腕,不敢抬頭去看懷清他的神色。
這件事跟他有什麼關係,無緣無故衝他發一通火,南羌語氣有些愧疚。
南羌將帕子遞給懷清,懷清眼下的烏青一片。
“來不及了。”
懷清只是淡淡說了這樣一句話,南羌抬起眼眸,卻知道懷清這話所說的是什麼意思。
“明天收拾東西,我已經安排好馬車送你出京都。”
“那你呢?”
“我留下。”
南羌一直覺得懷清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她沒問,他也不說。
南羌眼裡漸漸迷離,頭腦昏漲頭痛。
“我也不走,憑什麼我要走。”南羌轉過頭去有些賭氣。
懷清佇立在原地:“我替你掐指一算,算了一掛,半月內你必有大凶。逃則生,留則亡。”
南羌回頭嗤笑,看著懷清那一臉正經,笑意有些僵硬在嘴角。
南羌伸手拍了拍懷清肩膀:“就你那坑蒙拐騙的小伎倆,騙人也不找一個信得過的藉口。”
“我沒騙你。”懷清認真道。
南羌回頭,急促上前:“你沒騙我,那你告訴我你來京都是幹什麼的?你每回都偷偷摸摸的揹著我都去見了誰?玄慎,玄虛,玄冥,玄什麼鬼,哪個才是你的真名?
我跟你同生共死這麼多回,你連個名字都沒跟我說,你還說沒騙我。”
“那你呢,你又有幾句是真的。”
南羌心口一緊,呼吸急促,回頭揚了揚手,憤然離去:“我不跟你說!我不離開京都,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我也不走!”
懷清看南羌的身影消失在薄薄煙雨裡頭。
懷清拿起手帕捂著口鼻,轉身去了客棧。
南羌到了巷子轉角,嚴淞攔著南羌去路。
“你答應我的事什麼時候能做到。”
南羌惱火又強壓心裡的怒火:“七天之內。”
嚴淞看南羌能開口說話,那雙微微凸出的眼夾著一絲絲驚訝。
“你偷到解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