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嬤嬤緊忙把一旁的香爐端走,替長寧公主披了一件輕薄毯子。
慕嬤嬤一陣心疼,片刻遲疑道:“公主又犯老毛病了?”
長寧公主道:“我讓羌丫頭進宮。”
慕嬤嬤道:“公主,三小姐可是個行事魯莽糊塗的人,她怎能進宮。”
“所以,我要讓你這清醒的人隨她一起進宮。你在她左右,她也就只能有你能看一看。”
“婢子去了,誰來照顧公主。”慕嬤嬤聲音有些顫抖。
“白杏跟在你身邊學了這麼多年。她能照顧好我,府裡還有織兒。”長寧公主道。
“公主,真的要讓三小姐進宮。”
長寧公主神色微微一變:“夜深了。”
慕嬤嬤這才知道失言,說到長寧公主痛處,惶恐道:“長寧公主恕罪,奴婢該死!”
“
好了,別說什麼該死不該死的晦氣話。”
南羌進南昭房中,南昭一襲玄色薄衫,南織坐在茶几旁,夜燈裡薄紗平透,兩人看見南羌,南昭輕聲道:“羌兒來了。”
南羌提著一壺桃花釀,南羌一雙圓眼笑了笑:“桃花釀,阿姐明日出徵,我給阿姐來提前送行。”
南昭倒了一杯酒,酒中桃花香淡淡,南織自己給自己倒了一杯茶。
“阿姐一定能凱旋歸來。”
南羌像是孩提一般,南織笑了笑,露出潔白皓齒,長眉鳳眼,看的南羌也跟著笑了起來。
“三姐說的對,阿姐你一定能凱旋歸來。”
南羌抿了一口,將手裡東西遞過去:“這是我送給阿姐的護身符,一個道士給我的,他說能給阿姐保平安。”
“道士?”南織柔聲道。
南羌面色得意:“他算出我有阿姐。”
“想必是個高人。”南昭笑了笑。
“偶爾也坑蒙拐騙。”南羌嬉笑,片刻,南昭看見南羌不著痕跡的晦暗一下。
“織兒別隻喝茶,嚐嚐我親手做的佳釀。”
南織小抿一口,面色潮紅,嗆得連連咳嗽不斷。
南羌惋惜長嘆南羌褪去上面外衣,露出雙肩,手臂上的疤痕看的南織微微蹙眉。
南羌膚色也是隨了南淮王妃,即便風吹日曬,面板依舊白皙,臉上面板細膩光滑。
南羌不像南昭常年練武,手臂上的肉不如南昭結實。
“三姐的手臂。”南織看著手臂,目光一直看著。
南羌雙眉一揚:“沒事,就是當初瘦了一點小傷。在手臂上又不是在臉上,不要太過擔心。”
南羌一手端著酒壺,抬起一隻腳踩在凳子上,南織看不慣,把她的腿放了下來。:“三姐,不要那麼粗魯。”
南羌擰眉,南昭道:“她從小到大都是這麼粗魯的,什麼時候見他溫柔斯文過。”
南昭頓了頓:“我哪粗魯了,祖母說這是真性情。阿姐你還不是一樣,我們王府,也就織兒是土匪窩裡出個文秀才。”
南羌忽而想到一些什麼,“說來,織兒你怎從小到大都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