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望淳聲音像是瀕臨的絕望,最後帶著微微哭腔險些都要跪下來。
蘭鳳蝶剛伸手要殺,不知從哪裡飛出來石子打在劍上。
蘭鳳蝶手一震,看了一眼袁望淳,地理,滿是嘲諷戲謔,像是看著趴在腐爛腥臭堆裡尋求覓食的老鼠。
見不得光,也懼怕人……
蘭鳳蝶聽著腳步聲越來越近,袁望淳看蘭鳳蝶轉身就走,剛剛還一副要殺他的殺氣騰騰的,現在就變成了漠然不屑。
袁望淳看著後面追趕而來的人,那人打著燈籠,走的不徐不疾。
等人走近一看,袁望淳看靈蘇那一雙眼睛,袁望淳剛剛放鬆,驚恐又從心底翻開。
“是你,是南淮王府想要殺了我,你們南淮王府竟然想殺人滅口,你們南淮王府是膽大包天竟然敢謀殺朝廷命官……”
靈蘇覺得眼前的人聒噪無比,就比長巷裡那條狗還要吵。
靈蘇用手裡的長劍抵在他的喉嚨:“還真是個不識好歹的東西,再羅嗦我就一劍殺了你。”
袁望淳立刻閉上了嘴,靈蘇看著袁望淳血淋淋的手臂,扔了一瓶藥丸過去。
袁望淳手裡早就疼得發麻,臉上大汗淋漓發白。
袁望淳吞了藥以後同意才稍稍緩解,進了南淮王府,王府裡面的丫鬟婆子看見靈蘇,畢恭畢敬地叫了一聲姑娘。
看見袁望淳,這當是沒看見一樣紛紛繞過。袁望淳拖著傷回到屋。
靈蘇去了南昭院裡,南昭剛剛練劍出了一身的汗。手裡拿著帕子正擦著汗。
“果然不出你所料,蘭鳳蝶攔截了袁望淳。”
靈蘇頓了頓:“要是敢辭了,半步估計他早就在黃泉路上了。”
南昭擦著汗的手停頓了一下:“蘭鳳蝶能拿了袁望淳性命?”
“袁望淳喝的酒被人下了藥,只是被廢掉了一個胳膊而已。”
靈蘇這語氣似乎還有些覺得太過輕易,南昭拿起長槍。
“費掉一個胳膊對他來說已經是夠打擊大了。”
袁望淳躺在屋裡,南淮王府特地請來了一個外頭的郎中,江北治看著袁望淳嘴唇發青面色發紫有些恨鐵不成鋼。
“混帳東西我都告誡了你多少次怎麼一點記性也不長。”
“師傅,一定是南淮王府,一定是南淮王派人做的。”
江北治一巴掌打了上去:“我看你是吃酒吃糊塗了。一天天在外面乾的這些勾當,剛來南淮就跟人結怨,我跟你說了多少遍南淮不是別的地方,有多少?江湖人士,魚龍混雜的人在南淮?又有多少人對我們虎視眈眈,你倒是好!”
袁望淳面色更白了一些,皺著眉頭:“師傅,徒兒這胳膊。”
“廢了也是活該。”江北治壓著滿腔的怒火。
外面傳來一陣敲門聲:“兩位大人郎中到了。”
袁望淳躺在床上一隻手握著拳頭,恨的是咬牙切齒。
江北治也好不到哪去,來南淮,他只是見過長寧公主一面,這幾天住在王府裡,別說是公主就連郡主也少見。
如此怠慢,輕視,江北治怎麼能吞得下這口惡氣。
外面婆子聽見屋裡傳來一陣陣哀嚎,心裡好不痛快。
郎中一直在屋裡留了兩個時辰,等到天快亮的時候郎中才出來。
“裡面那位大人的,胳膊算是保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