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淞面色陰沉,招了招手後面的人蜂擁而上,片刻四面八方來的寒光架在南羌脖子上面。
“嚴大人……嚴……”
南羌話還沒有說完就被壓著雙手,送進了密諜司。
牢房裡頭,南羌一雙手抓住欄杆,眼睛往外出瞟。
懷清則是悠然自得的坐在凳子上,嘴裡還哼著一首小曲。
“我勸你還是省點力氣,私逃出去被抓回來沒有大卸八塊已經算好了。”懷清環顧了一眼四周:“雖然從上好的牢房,換成了現在的德行。”
南羌眼裡冒著怒氣,懷清下意識地撇過頭去。
懷清數了數手指,眼睛東瞧瞧西看看。
懷清對她的瞭解,南羌現在是憋著一口氣無處可撒,這時候去就等於撞在槍口上。
南羌怒目回去,瞪了一眼,南羌歇了一口氣,坐回了凳子上。
懷清到了,一杯茶:“茶水苦,耐住苦以後會回甘。”
“別跟我說一堆文縐縐的大道理。”懷清小聲嘀咕。
“你說怎麼才能逼他一吧?”南羌看著懷清。
懷清眉頭往眉心靠攏,微微蹙眉:“都逼成這樣子了,還怎麼再逼一把?”
“那你說,丞相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懷清沉吟片刻:“少年屠龍之勇士,一舉成名,功成名就得萬人敬仰。方居正從一個貧苦少年,到現在身居高位,那是我們這些平民百姓能揣測得了他的心思。”
南淮……
天剛剛暗了下來,袁望淳煩躁不安地坐在上面,搖曳的燈光映出他影子拉長。
臉上鬍子拉碴,參差不齊,辛平山出來的時候還扶了一下官帽。
整頓了一下衣裳,看看袁望淳的背影,辛平山臉上堆滿笑意地走過去:“袁掌令大人,久等了,久等了。”
桌面的酒剛滿了一半,袁望淳一杯敬侯喉嚨裡還有些火辣。
袁望淳起身,面上露出一些笑意:“辛大人。”
辛平山笑意更濃,眉梢上週掛則喜意,辛平山招呼著攬月樓的老鴇。
“翠兒,雪兒,新燕都給本官叫上來,好好伺候掌令大人。”
袁望淳心中的鬱火難消,隔了好一會兒袁望淳才消了心中的怒氣。
袁望淳抬起眼瞼:“辛大人。”
辛平山看他的臉色,頓時明白,辛平山揮了揮手打發了人。
老鴇和幾個小娘子紛紛退了下去。袁望淳捏緊了酒杯。
“袁掌令最近是有什麼苦惱的地方。下官能替大人分擔一二。”
辛平山一臉阿諛逢迎的的湊了上去,連聲都快笑開了花。
辛平山給袁望淳倒了一杯酒:“袁掌令,喝酒。”
袁望淳在南淮王府吃了這麼多天的憋屈,現在辛平山的態度,讓他總算是有了一些顏面。
袁望淳沉吟片刻:“辛大人先前不是說有證據證明王府裡的那個不是三小姐。”
辛平山聽得出袁望淳語氣裡有了變化,辛平山坐了下來:“下官怎麼敢騙掌令大人。下官敢以腦袋擔保,這南淮王府裡那位絕對不是三小姐。”
辛平山微微湊了過去,壓低聲音憤恨道:“掌令大人也是知道那位長寧公主是故意顛倒是非黑白為的,就是為南淮王府脫罪。”
袁望淳眼眸變得陰鷙,辛平山立刻見風使舵:“大人不要愁,下官有一個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