響午時分,朝中丞相方居正上奏朝廷,皇帝與太后聞訊大怒,讓密諜司徹查此事。
此事再交由方居正主審,密諜司協助。
剛出金鑾殿,閣老急忙忙追了上了來:“丞相請留步,丞相請留步!”
方居正回頭,看著花甲之年的閣老氣喘吁吁地一路小跑上來,停下了腳步滿臉困惑。
“閣老這是有什麼事?”
“老朽就是特地上來問一問,對豫王在雲桂山養私兵,屯私糧一事可是真?”
方居正面色凝重:“本相特地派人前去探查,確有其事。”
閣老衣痛心疾首地搖頭嘆氣:“唉,豫王平日裡看著也為人公正,怎麼就會一時糊塗做出這樣的事來。”
“閣老此言差矣,養私兵,屯私糧趁機哄抬物價,要是這事豫王不是受人栽贓陷害,這種事就定然不是一時糊塗做出來的。”
“丞相所言極是,同是身為臣子,替陛下分憂解難,豫王要真是做出這樣傷天害理的事,老夫也是深感心寒啊。”
方居正看著閣老那臉色,垂頭一連嘆了好幾口氣。
還不忘搖了搖頭,最後有些感慨地顫巍走著。
聖旨一到,袁望淳跟嚴淞江司首三人屈身跪在地上聽候宣旨。
太監宣讀完聖旨,輕輕喚了幾聲,江司首才回神。
“臣接旨。”
江司首看著頭頂那一道聖旨,就像是燙手的山芋,江司首嚥了咽口水,額頭豆大的汗珠不斷的流到脖子。
嚴淞面色波瀾不驚,倒是袁望淳一連偷偷看了好幾眼嚴淞。
“師傅。”嚴淞俯下身去扶起江司pint
江司首起身,坐在烏檀木凳子上面:“去查豫王的事,就交由淞兒你去吧。”
袁望淳眼眸一沉,嚴淞走後,袁望淳低聲道:“師傅要是讓他去查這案,那豫王的事……”
“豫王的事,陛下太后既然讓方居正接手,那豫王被查實謀反,早就是按板上釘釘子的事。”
袁望淳不死心,比較豫王與他關係密切,他也是費了好大的心思才剛討好豫王。
失去豫王這麼一棵大樹,袁望淳自然是不願意。
“難道方居正跟豫王就沒有往來?”
江司首擰眉:“豫王到底跟方居正有沒有瓜葛,你難道不比為師清楚?你之前一直籠絡討好豫王,多少次不聽我的勸阻,私下跟那些朝臣關係密切往來?你先前偷偷揹著我做的那些事,我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袁望淳心裡一驚:“徒兒絕對沒有別的心思。”
“罷了,有別的心思也是人之常情,天底下的人哪有甘心當前車之卒,不當後身之將的。”
江司首繼續道:“淳兒,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心急亂的自己的陣腳。沒了豫王還有濟王,就算濟王府受到牽連,這還有國公府,侯府,三書六部各官員。
必要時候有舍才有得,以後你見著淞兒,客氣點,平和些。淞兒也算是我栽培出來的,他也是面冷心不冷,念在師徒一場,他不會痛下殺手。”
靖遠王府裡,靖遠王坐在涼亭裡手裡抓了一把魚食,投進湖裡。
“王爺,陛下下旨讓丞相主審豫王府一案,密諜司輔助丞相。密諜司指派嚴淞去查此事,嚴淞本來就一直在查豫王府一案,證據早就搜查的差不多,要是沒有別的意外,三天之內必然見分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