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玉依舊躲在柱子後:“誰知道他身上還有沒有瘟疫,你們一個個的靠這麼近。”
懷清幾步上前拿過小乞丐的手,在小乞丐手裡把了一下脈。
懷清面色歡愉:“確實是好了。”
懷清這一語,三個人個個都有些吃驚,南羌像想到了些什麼立刻回屋裡關上了門。
過了約是半柱香時辰,南羌推開門,自己火急火燎的走了出去。
懷清略略猜到了是什麼,次日早晨南羌拖著疲憊的身軀回來,一回屋連粥都沒來得及喝就躺在床上睡到響午。
南羌起來狼吞虎嚥的吃了一點東西墊肚子,拿著一個包一邊吃一邊走出大街上。
南羌一個一個藥鋪的敲門,連著敲了好幾家藥鋪,只有一家藥鋪給她開了門。
藥鋪裡探出一個熟悉的臉,那名女子臉上帶著驚訝的笑意。
女子把南羌拉進了藥鋪,進了藥鋪南羌聞到藥鋪裡點著一大堆藥燻。
一直走到院子裡面,從屋裡面走出一位婦人。
婦人見來人是一個男子,面色陡然一變。
“阿汝,你怎麼帶了一個男子回來,你上前還沒婚嫁,這樣外人看去了成何體統,你的名聲還要不要了。”
南羌看著婦人一邊訓斥一邊走了出來,那叫阿汝的女子面紅耳赤。
“阿孃,她也是女子,是我的一位閨中密友。”
婦人走上前,一雙手毫不客氣的伸手去摸了摸南羌脖子。這才鬆了一口氣,雖然是鬆了一口氣可面色也沒有變得多好。
“平日裡我就叫你交在外面交那些狐朋狗友,好好的女兒家怎麼穿上了男兒的衣裳,也不知道家裡的長輩是怎麼教的。”
南羌掏了掏耳朵,面無神色的打量四周。
“阿孃,他也是沒有辦法,家中父親突然病了,家中那些兄長前些月就出了皇城外面去做買賣,現在又鬧瘟疫趕不回來,他一片孝心總不能看著自己父親病死,所以只能女扮男裝出來給他父親買一些藥。”
南羌看著身旁的女子面不紅心不跳的,言語流暢像是真有這回事一樣。
女子拉了拉南羌衣袖,南羌點了點頭,嗯了一聲惆悵的嘆了一口氣。
那婦人這才面色稍稍舒緩:“罷了,讓她進來吧。”
南羌幾味藥,婦人指了指藥方上那昧藥材:“這藥材南淮才有,而且十分貴重。”
“那你這兒有嗎?我有銀子。”
婦人看著南羌,隨後沉吟猶豫一會:“現在外面亂成這樣,誰還缺銀子。你要是有糧食,那五十袋米來換。”
那叫阿汝的女子嬌嬌嗔一聲:“娘。”
南羌面前露出笑意:“好,今天下午申時我就把米送來,你把藥材給我。”
等到太陽快落山的時候,南羌身後跟著一車一車的人。
婦人還有藥鋪的掌櫃看著這一袋袋米糧,掌櫃的笑的見牙不見眼,趕緊進屋裡拿出了備好的藥材。
懷清看南羌忙裡忙外忙了一整天,進屋裡看著南羌手裡拿著一隻毛筆,一手託著下巴呼呼打著瞌睡。
昏暗燈火下,南羌的臉有些泛紅,懷清拿過南羌手裡的筆,在硯盤上沾了沾墨。
懷清俯下身,認真的拿著筆在南羌額頭臉頰還有嘴唇上面花了幾筆。
南羌覺得臉上有些癢伸手去抓,將臉上還沒有乾的墨水推開,臉上黑乎乎一片。
懷清聽著越來越近的腳步聲,趕緊出門,又把門關了起來。
白芷端來夜宵,打著哈欠,剛進門有些心不在焉的。
白芷強撐起眼皮,想叫醒南羌,低頭看南羌的臉時發出一陣驚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