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淞彷彿聽了天大的笑話,臉上微微露出驚訝。
“徒兒並沒有此意。”
“你沒有這意思,那師弟你為什麼要這樣做。”袁望淳一邊諷刺道。
“我本來就是密諜司的人,此事當然是我們密諜司先知道的。師傅和師兄有所不知,昨晚徒兒遇到的事關重大,徒兒先去丞相府邸,然後上報京兆府,那也是情理之中,丞相和溫大人也會認為徒兒是得了師傅的命令,才敢奉命行事。”
“師弟的意思是,師弟做的這等有傷密諜司聲譽的事,還是得了師傅的命令才去做的,這豈不是天大的笑話。
師弟說這麼多,口口聲聲是為了密諜司,到底是為了密諜司,還是為了你自己?”
“師兄這話我有些聽不懂,我本就是密諜司掌令,與密諜司榮辱與共,我要是做了有傷密諜司聲譽的事,對我有什麼好處。”
袁望淳紅了脖子:“你……”
一邊的江司首早就看破了嚴淞的心思,袁望淳看著江司首,最後袁望淳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不知道師弟到底查出了什麼事關重大的事!”
“豫王與百騰閣勾結在一塊,在雲桂山養私兵,囤積糧草。”
江司首眼底閃過一絲殺意,袁望淳故作鎮定。
“師弟可知道構陷王爺謀反,是誅九族的死罪。”
“我身為密諜司掌令,一向都是靠證據說話,到底是不是構陷,師傅師兄派人前去雲桂山查一查就知道了。”
袁望淳壓著心頭怒火,剛想駁斥,江司首冷冷一聲:“這是當然要查,望淳,你帶人去雲桂山看看。”
袁望淳低頭,應了一聲,嚴淞看著江司首:“徒兒自知此事太過魯莽,還請師傅怪罪。”
江司首面色凝重:“有什麼罪不罪的,我們密諜司職業本來就是為陛下查貪汙受賄,要是豫王真的在雲桂山養私兵,屯糧草,等罪名落實,你可就為密諜司立了大功,到那時,師傅為你高興還來不及。”
嚴淞板著的臉上露出一絲笑意,這笑意江司首看在眼裡,心裡像是起了一個疙瘩。
南羌和懷清一覺醒來,坐在屋裡。白芷端來一些粥,南羌狼吞虎嚥的喝了好幾碗。
“雜物房那個小乞丐怎麼了。”
“今天好像咳得沒那麼厲害了。也不知道是不是病的沒有力氣咳嗽。”
南羌心裡剛有一些以為自己把死馬醫好了,白芷這話後,南羌低頭繼續喝粥。
“真的不把他扔到大街上去嗎?”白芷又幽幽道。
南羌眼皮都不抬一下:“把他扔出去,等官府的人查出來把我們當成同夥,到時候咱們就一起等著被官府碰扔到郊外喝西北風等死吧。”
白芷嘟囔著嘴,宋青玉用帕子捂著口鼻,鬼鬼祟祟的跑了進來。
“昨晚你們兩個都去哪了?”
“關你什麼事。”
宋青玉立刻不滿:“怎麼就不關我事,誰知道你們是不是在密謀偷偷摸摸的跑,留下我和這小廝還有雜物房裡的禍害。”
“他們倆又不是私奔,為什麼要丟下我們偷偷摸摸的跑。”白芷狐疑道。
南羌擰眉,白芷立馬轉身:“這藥好像熬好了,我給他送過去。”
懷清打趣道:“我們兩個昨天晚上是偷偷摸摸去了靖遠王府。昨天晚上靖遠王府的飯菜,那可是香的呀。”
懷清嘖嘖聲嘆道,宋青玉的臉立刻垮了下來,幽怨的看著南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