營帳裡的大火紅遍半邊天,是不是傳來木頭爆裂的聲音。
南羌漆黑的眼瞳映出紅光點點,南羌臉上有些傲嬌。
“怎樣,我是不是很聰明。”
南羌這話不是問著懷清,更像是誇自己。
南羌從懷裡拿出那一小瓶酒,喝了一小口又遞給懷清,懷清看著酒瓶瓶口,猶豫了一小會兒,嘴角一彎,接過酒瓶昂頭喝了下去。
南羌與懷清下山的時候,正看見嚴淞帶著一群人急匆匆的往山坳裡趕去。
回到城門口,天已經快亮了,南羌從腰間掏出令牌,手槍門口的官兵看了看,放行以後,其中一個官兵使了個眼色。
剛進城門口,南羌就看見一車一車的難民推了出去。
懷清眉頭緊鎖,南羌眼珠子一轉,立馬反應了過來。
南羌心不在焉的在冷清清的大街上走著,良久南羌看著懷清,兩人心照不宣。
“你說剛剛是豫王的人還是百騰閣的人?”
嚴淞趕到大營的時候,大營裡的營帳已經被燒得差不多,嚴淞看見營帳裡這麼多人也不敢輕易妄動。
嚴淞圍觀了一會兒,營帳裡的人先前一邊忙著救火,一邊與衝進來的難民廝殺。心裡似乎想到一些什麼,立刻調人往回走。
嚴淞剛走到半路,就一群衣衫襤褸的人拿著劍殺著過來。
“我乃密諜司掌令!”嚴淞騎在馬上,舉著劍怒喝一聲。
那幾個帶頭的人面面相覷,發出一聲清脆的笑聲。
“殺!一個也別留活口!”那人一聲令下,一群人猶如群群狼撲了過來。
嚴淞跳下馬背,一路廝殺,不遠處的人聽見刀劍聲音,立馬趕了出來。
聽見動靜,一支軍隊快馬加鞭衝了出來,看見是難民,拔出長劍不分敵友的殺了過去。
嚴淞劃破一個難民衣袖,看見手臂那個蓮花刺青,便覺得形勢不好,立馬趁亂帶著幾個得力的手下一路逃了出去。
從營帳衝出來的那夥人後來覺得不對勁,反應過來的時候嚴淞已經走遠。
百騰閣帶頭的人看走遠的嚴淞,還有想追上去的官兵,低聲道:“別追了,密諜司的人,豫王爺自然會擺平。今晚是怎麼回事。”
帶頭的一個身穿盔甲,看起來像是個副將的人被百騰閣這麼質問,面色有些不屑。
百騰閣的人掏出一塊令牌:見牌子如見王爺。”
那副將一見令牌,態度立馬軟了下去。
“放火藥的營帳不知道怎麼就著了火,還有糧草營那邊不知何緣故也突然著了火,發出了訊號彈,驚動了山下的難民。”
百騰閣帶頭的人看著不遠處冒出的火苗,還有一股濃濃的燒焦味道。
副將臉上一塊塊的烏黑,衣袖髒兮兮一片。
“副將可見過手裡拿著刀劍矯健敏銳的難民?”
百騰閣帶頭的人一句話點醒了副將,副將突然勒緊馬,面色凝重:“不好,糧草營帳!”
剛剛鬧出動靜的時候,在糧草營帳搬著糧草的人已經走了。
糧草營裡搬不完的糧草,一把火燒了,等百騰閣等人趕到的時候,那裡已經是一片火海。
百騰閣看著地上的壓痕,彎下腰捏了捏地上的泥土。
“來遲一步。”
看著一片火海,副將丟了魂似的坐在地上。
百騰閣,花奴站在門外,屋裡的人突然傳出話來:“進來。”
此時天外已經魚都泛白,東邊的辰輝刺眼,一點一點驅散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