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大街上連個鬼影都沒有。”
嚴淞走近過去,看清南羌滿臉傲嬌,一雙手翹著,身子靠在柳樹上。
“嚴大人到時官運亨通,步步高昇的時候,可不要想著殺人滅口。我這小命可是金貴得很。”
嚴淞蠕動嘴唇:“昨天晚上闖進大營裡的那些難民是不是你安排的?”
南羌彷彿聽了天大的笑話,戲謔嘲諷:“我哪來這麼大的本事,敢在嚴大人眼皮底下悄無聲息的就把事情給做了。”
嚴淞也不惱怒,南羌越是這樣說,嚴淞就越發的肯定這事就是南羌做的。
“糧草你運去哪裡了?”
南羌起身:“嚴大人這是在審犯人呢。”
南羌看嚴淞:“嚴大人,現在這事還沒有成定局,不要著急翻臉不認人,說不定你在哪個地方還有求於我呢。
我膽子小,嚇到了就什麼都不知道,什麼都做不了了。”
嚴淞緊繃的臉色略松:“就算糧草是你拿了,這跟我也沒有多大的關係。”
南羌嗤笑,一副握著嚴淞生死大權的倨傲態度。
“嚴大人放心,我們是互惠互利的關係,我當然想著嚴大人好了。
嚴大人以後要是坐上司首的位置,可別忘了多多關照,走了。嚴大人自個忙去吧。”
南羌哼著小曲,步子張揚,嚴淞在背後握緊手,片刻恢復臉色,目無表情的往大街另外一邊走去。
豫王坐在百騰閣閣樓,外面擺滿了一箱一箱的黃金。
豫王嘴唇發白,離淵風輕雲淡道:“王也深夜來訪,不知道是為何事。”
“本王要你替我辦一件事,要是本王有不測,你替本王把這件事辦好,這外面的黃金都是你的。
要是本王這次能平安度過,本王給願意給百騰閣黃金一百兩作為酬謝,還有以後本王無論是做什麼買賣,都願意跟百騰閣分三成。
不知道這樣穩賺不賠的生意,閣主願不願意做。”
“我們百騰閣開啟門做生意,只要給錢,沒有什麼事不做的。
只是王爺,這一次出了這麼大的事,王爺還能信我們百騰閣嗎?”
豫王毫不猶豫:“信!本王當然信你們百騰閣。
閣主,青山常在才能細水長流,要是百騰閣能幫本王渡過此關,以後銀子當然不會少了閣主。”
“王爺開口,本閣主一定會竭盡所能幫王爺渡過難關。”
夜裡,南羌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南羌起身翻出那條放好的長鞭。
南羌握著長鞭,揚起長鞭在地上抽了一鞭。
次日早晨,南羌起身,白芷如常端了一碗藥放在雜物房門口。
昨天晚上一夜,南羌都沒有聽見咳嗽聲。
白芷看了過來:“裡面的小乞丐是不是死了?”
“大清早的胡說八道什麼。”南羌看白芷那圓溜溜的眼睛,輕聲道。
白芷湊了過來:“裡面很安靜啊,這除了死人不會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