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嚴淞先前有嫌疑放火燒百騰閣的金庫,被罰禁足思過。
現在看來,千絲萬縷連在一塊,這事確實有端倪。
南羌也不知道江南那一事江司首到底有沒有參與。
但蛛絲馬跡來看,江司首跟江南那批貨脫不了干係。
南羌深知嚴淞的性子多疑,繼續道:“這同一條船上的才是一條上的螞蚱。你師傅帶了袁望淳下江南,卻將這件事隱瞞了你,這要不是存在私心,說出去也不會信。
況且這件事事關豫王,濟王,還有江南知州,據我所知還有朱家,邵家,就連京兆府溫大人也在其中。
你師傅這麼做,我就等同於告訴他們,袁望淳就是日後接替他位置的人選,嚴大人你覺得我猜的有理嗎?”
嚴淞呼吸漸漸急促,要真是如此,那他還有什麼指望能當上密諜司司首。
南羌看嚴淞眉頭深鎖,繼續道:“這能不能升官發財還是小事,要是招人排擠,被人殺人滅口可就真的活的時候憋屈,死的時候冤枉。”
嚴淞目光一凜,南羌桃花眼看著他:“你瞪著我幹什麼,又不是我要殺你滅口。”
“你跟我說這麼多有什麼目的。你到底是誰?為什麼要摻和進朝堂裡面。”
“嚴大人還在問我是誰,我是誰重要嗎?要是沒有我,你現在還糊里糊塗的。
就算我不是什麼好人,但對你來說也不是什麼壞人,不是嗎?
要是嚴大人還抓著那個問題不放,那還真是分不清緩急輕重,抓不住了要害啊。”
南羌也不看嚴淞面色,身子微微往後昂。
“嚴大人,要不要我給你支個招?”
南羌原本以為把雲桂山豫王大營告訴他,他就能想出個辦法來弄一些么蛾子。
沒想到她還是高估了嚴淞,嚴淞這人多疑謹慎,有時候就是太過謹慎細微,最後想的比做的還要多。
中想著借刀殺人自己脫個乾淨,這世上哪有這麼多的刀等著送上門給自己用的。
像她這麼聰明的,還不是有了法子,有了空子,還得要自己上門精心挑選好一把刀。
南羌看著跟前這把刀,不著痕跡的嘆了口氣。
嚴淞嘴唇良久才蠕動:“什麼方法。”
“只要你師傅和豫王沒有活路,你才有活路。你現在不是要查百騰閣敵國細作,而是查清江南一事。
現在京都鬧瘟疫,豫王這始作俑者竟然還敢冒著風頭做一些倒賣的勾當。
這些罪名一旦落實,豫王可就翻不了身了。豫王一倒,你再把他雲桂山大營一事告上朝堂,順藤摸瓜,再把江南的事情查清。江司首就算是再大的本事,也不可能把自己摘得乾乾淨淨。
所謂一朝天子一臣,眼下咱們陛下是新登基不久。你要是一連破了好幾個大案,驚動朝野,還怕陛下不信任你?
到那時候密諜司司首一職還不是你的囊中之物?嚴大人,你覺得我說的有沒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