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坊司裡,教坊司的嬤嬤急促的到了阮珠屋裡:“哎喲我說我的小娘子,你就趕緊點吧,別讓世子爺等急了,我看世子爺今天的臉色不是很好看,你要是去遲了,準沒好果子吃。”
阮珠抿了一口薄紙,聲音又嬌又軟:“我知道了,我這就去。”
阮珠看著鏡中的自己,面上腮紅,唇朱齒白。
阮珠脫下手裡的鐲子放到妝匣裡頭。
阮珠到了廂房,屋裡趙談縱與朱常洛,邵良辰等人坐在一塊。
趙談縱面色又黑又臭,看見阮珠便粗魯的把人拽到懷裡。
“不就是一個女人嗎,敢在本世子面前的囂張跋扈。”
趙談縱手裡一用力,像是要把阮珠那嬌小的手臂掐斷一樣。
阮珠一聲驚呼,眼裡噙著薄淚,柔柔弱弱十分可憐。
“世子,你弄疼奴家了。”
趙談縱拿起放在桌面上的那杯烈酒,面目猙獰的將酒灌進阮珠嘴裡:“喝!給本世子喝!”
阮珠豆大的淚滑了下來,趙談縱灌完阮珠酒,臉上扭曲到一塊,隨後發出大笑。
一邊的朱常洛也跟著笑了起來,邵良辰則是一邊喝著酒,時不時的往這邊看了一眼。
阮珠抹了嘴邊的酒漬,攀上趙談縱身上。
趙談縱捏著阮珠的臉:“弄疼你了?”
阮珠垂下眼簾:“到底是哪個不長眼的得罪了世子爺您。”
趙談縱面色陡然一變:“要是天底下的女人都像你這樣,那本世子也沒有什麼不痛快的。”
阮珠不回話,一邊的邵良辰道:“聞人仲舒不識好歹,那世子你就給她一點顏色看看。”
邵良辰話裡帶針,阮珠聽的渾身都泛起噁心,面色依舊不改,趴在趙談縱懷裡,像極了一隻溫順的貓。
朱常洛轉過頭來:“沒錯,她以為有靖遠王撐腰,就在那自詡才女,如此不識好歹,世子早就應該好好教訓教訓她。”
趙談縱哼哧一聲,靖遠王,就那個病秧子,她還真以為他那病秧子能護她一世。
靖遠王好歹也是當今太后的嫡出皇子,曾經應該繼承大統的皇帝,就算如今混了一個閒散王爺,拖著半殘的身軀,這些話他也不敢隨便說出來。
傳了出去,傳到太后耳裡,他即便是皇家子弟,也難逃一劫。
趙談縱悶了一口酒,又將後面半杯酒倒在阮珠臉上。
阮珠感受酒順著她的耳朵一直流到臉頰,脖子,再慢慢滲到胸脯。
阮珠隱忍不吭聲,窩在趙談縱胸膛的小臉面無表情。
邵良辰轉過頭去對趙談縱道:“反正她聞人家現在只有她一個女子在府裡,今天又有賊人闖了進去,這晚上萬一出了個三長兩短,名聲貞潔不保,也怪不得別人,世子你說是不是。”
朱常洛抬起眼瞼:“世子,這可得三思而行。聞人府裡雖然只有她一個弱小女子,可沒準聞人啟那老東西把武功高強的人都留在府裡頭了。”
邵良辰笑道:“有錢能使鬼推磨,聞人府裡武功即便在高強,也抵不過百騰閣殺手厲害不是。”
阮珠心裡繞過一絲愉快,果不其然,下一刻,趙談縱板著臉陰沉道:“邵良辰你到底安的是什麼心?”
邵良辰身子一顫,緊忙道:“我也是想替世子分憂解難。”
朱常洛看邵良辰拍馬屁拍到了蹄子上,眼裡帶著嘲諷:“邵兄,世子今日剛與聞人仲舒發生口角,這晚上聞人府裡便闖進了百騰閣的殺手,這怕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是誰在背後動的手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