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羌在一邊摳了摳耳朵子,南羌瞟了一眼聞人仲舒,聞人仲舒踏上前一步,那白衣男子就後退一步。
“你這張顛倒是非黑白的嘴。讓你當讀書人不去戲班子唱戲到茶館裡說書真是太屈才了。”
南羌攔著聞人仲舒:“你的意思是剛剛這位小兄臺說的可都不是真的?”
南羌不等南羌開口:“昨天我的確是去了畈樓,但不是我邀請的他而是他邀請的我,還有剛剛這詩句確實是昨天我在畈樓與他談起過,昨日我說談起的詩句是晴空鶴樓立雲霄,回去後我斟酌思慮,認為雲字不如萬字。
他說的是另有所謀,不是我謀他的而是他謀我的。
我聞人仲舒多年來就算是在詩集上有所借鑑前人,也必然會有起注,說明出處,行這種盜竊之事,我聞人仲舒不齒也不屑。”
南羌眼簾動了動,底下一片低頭細語聲,有些還高聲道:“要說京都第一才女盜竊一個籍籍無名的書生詩句,這話說出去也沒有人信。”
白衣男子嘴唇煞白,臉上沒有一絲血色。
南羌衝著底下嚷著:“可要不是他盜竊了這位小兄臺的詩詞,這位小兄臺當眾汙衊聞人仲舒,圖的是什麼。”
南羌回頭看著聞人仲舒:“你說他宴請你去畈樓,他一個窮酸書生去哪來這麼多銀子到畈樓吃酒。
誰不知道在畈樓是一頓飯這銀子花銷都是尋常百姓人家一年的糧食。”
白衣男子面色稍稍舒緩,心裡緋腹,今天也不知道是哪方神仙保佑,竟然給他這麼大的一個幫手。
“他哪來的銀子我不知道,要是我宴請他到畈樓,自然是記在我聞人家的賬面上。
你要去查大可去畈樓賬年頭查一下對比。”
白衣男子突然駁斥:“誰知道你是不是記在聞人家賬面上。”
“畈樓廂房豈是你說去就能去的,即便是我聞人家,也得事先提前三日跟畈樓掌櫃的說好。
如此說來我倒是好奇你是怎麼邀請我到畈樓那地方去的。
我看你就是早就就打好算盤,就等著在這冤枉著我。”
白衣男子身子一顫,握著扇子的手被青根爆。
南羌面露笑意:“這不就容易,找畈樓掌櫃問一問不就清楚了。我看這事牽扯甚廣,事滋體大,不如就報官吧。”
聞人仲舒甩了甩袖子:“報官就報官。”
南羌側過頭看著白衣男子:“這位兄臺你覺得如何?”
白衣男子聲音顫抖:“要是曝光豈不是毀了她一生前途。”
南羌戲謔笑了笑:“兄臺果然是心底善良,都這個節骨眼了還為她人著想。這麼大的好人怎麼能受冤屈,依我看就報官!”
底下的人也紛紛附和:“對呀這是一報官,查個水落石出,不就知道誰是誰非了。”
“也對這種事情怎麼可能靠兩張嘴說得清,報官吧。”
聞人仲舒看著南羌那雙桃花眼狡詐如兔,心裡上下不安。
南羌拉著白衣男子:“走吧,報官去吧。”
白衣男子突然掙脫南羌的手,指著南羌罵道:“你們倆就是一夥的。”
南羌故作驚訝:“你豬油蒙了眼?我從頭到尾都是幫著你的呀!人家她是赫赫有名的大才女,這是你不報官,誰能給你一個公道。”
南羌挑著眉看著白衣男子:“你為什麼這麼驚慌?難不成你剛剛說的都是假的?!”
“胡說!就是她偷盜了我的詩句。”
南羌點了點頭:“是呀,所以這件事情要報官啊。”
白衣男子語噎:“我不報官!”
“那我們現在一起到畈樓,查一查賬面。”
“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