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清生拉硬扯把她扯到一邊,南羌看著那一群道士壓住心裡的火氣。
是呀,這一群臭道士都知道她的身份,要是現在魯莽地衝了上去,也是一個禍害。
南羌拍了拍自己的衣裳,眉頭緊繃在一塊,看著懷清:“你說的有道理。”
等那一群道士走遠以後,南羌偷偷摸摸從角落裡竄了出來。
“好!好!”
南羌循聲望去一陣人在擂臺下起鬨,南羌踮起腳尖跳起來看了一眼。
“那兒怎麼這麼熱鬧?”
懷清伸長脖子看了一眼:“聞人仲舒,沒想到今天的擂臺賽她竟然也來了。”
“聞人仲舒?”南羌聽完名字扒開腿就往人群裡衝去。
懷清緊隨其後,南羌鑽進人群裡。抬頭看見聞人仲舒醫生淡青色裙褥,青絲挽起,髮髻邊上貼著花鈿,氣質清雅素淡。
擂臺上站著一位身穿白衣男子,男子約十五六歲,面容清秀,一雙眼睛在聞人仲舒身上上下打量。
“我當是什麼京城才女,不過是欺世盜名的小賊!”
南羌剛剛拔開人群站在擂臺底下,就聽見那位白衣男子指著聞人仲舒滿臉羞憤罵道。
南羌抬起眼瞼看著原地站著面不改色的聞人仲舒,懷清擠到南羌身旁。
周圍的人紛紛起鬨:“這人該不會是輸不起吧。”
“對呀,在胡說八道什麼?”
“哪來的毛頭小子?”
擂臺上的白衣男子突然轉過身來對著擂臺底下的眾人揚聲道:“她聞人仲舒,盜用他人詩句堆砌自己的名聲,這不是欺世盜名是什麼?”
聞人仲舒面色不改:“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說。你說我盜用他人詩句堆砌自己名聲,我盜的是何人人的詩句。”
白衣男子寬大的衣袖鄭重一甩:“盜的自然是我的詩句。昨日你邀請我到畈樓一聚,說是看過,我的詩句,覺得我所表達的情感你有感同身受,還特地問我為何用如此典故,我原以為我遇到知己,今日看來不過是你的計謀罷了。
以暢談詩句會由,還在大庭廣眾下公然將他人辛苦所思詩句據為己用,如此,恬不知恥簡直有辱斯文!”
白衣男子慷慨激憤的說了一通,聞人仲舒面色絲毫不改。
底下的人低頭議論紛紛,聞人仲舒這會淡然來一句:“恬不知恥,有辱斯文,這八個字是罵你自己的,天下儒生有你這種敗類,悔對聖人之志。”
聞人仲舒目光凌厲的看著白衣男子。南羌看見白衣男子目光虛躲。
聞人仲舒這番話既不爭辯,也不說明緣由,白衣男子怎麼也沒料想到聞人仲舒竟然是這種反應。
他來之前就已經將聞人仲舒所有辯解之詞都能說過去。
白衣男子看聞人仲舒轉身就要走,便指著聞人仲舒痛罵:“怎麼,你敢做不敢認?逼著,我看你那些詩句,怕都是抄襲他人的,什麼才女,就像你這種欺世盜名的人,遲早有一日天下人,會知道你這種人的真面目。”
南羌看聞人仲舒不理會白衣男子,底下的那些人越說越黑,言語不堪入耳。
南羌跳上擂臺,拉回聞人仲舒:“你這麼著急走,是怕這位公子說的是真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