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因為我長得風流倜儻,渾身上下都是勁小娘子才會這麼喜歡我,我說溫公子,要不要我教你兩招怎麼討美人歡心?”
南羌伸出兩個手指,一副財迷上身兩眼放光。
溫成穆摸了摸下巴,走神片刻,回神伸手打掉南羌的手。
“本公子現在是問你正經事!快說,除了醉香樓的閆玉嬌,還有教坊司的阮珠,這一大清早你還見過誰?”
南羌撇開目光:“這哪有人問人還要凶神惡相的。我這人最經不住別人嚇,這膽子小,一嚇就容易忘事。”
溫成穆往南羌身邊湊了湊,認真嗅了嗅。
“就是這味道,也沒錯啊。”
溫成穆抬起眼看南羌那眼神,憤懣從口袋裡掏出一錠銀子塞給南羌。
南羌拿著銀子,在手裡拋了拋,目光不經意的窺著溫成穆神色。
“溫公子,我一大老爺們,你往我身上湊,鼻子像是狗鼻子一樣在聞些什麼。”
溫成穆惱羞成怒,手裡舉著扇子,擼起袖子:“你罵誰是狗?!老子看你是不想活了。”
溫成穆與南羌眼色碰在一塊,溫成穆舉起的手微微顫抖。
京都近日出現一胡攪蠻纏的市井小民,此人睚眥必報,陰險狡詐,誰碰著他,壓根就沒什麼好事。
而那人睚眥必報陰險狡詐的人就是眼前的南羌。
溫成穆縮了回去,看著南羌手裡那錠銀子:“收人錢財替人辦事,你要是不告訴我,我將你送去京兆府,告你搶劫一罪。”
溫成穆挺了挺腰板,一副京兆府尹乃是家父,進了京兆尹,你沒有好果子吃的傲氣。
南羌剛剛失神片刻,滿腦子都是在想今天早上碰上哪個女子。
片刻,南羌想起溫成穆在酒樓對一女子看的痴傻的模樣。
而那女子,如今想起來,那女子的身段,行走姿態,不就是那位病嬌柔弱的公主?
南羌抬起眉梢:“我見著了公主。”
溫成穆一雙眼凸起,瞳孔慢慢放大。
溫成穆拉著南羌坐到一邊空桌,又是憤懣又是著急。
“你是在哪見到公主的,你怎麼知道她是公主。”
溫成穆抬起眼瞪了一眼周圍的小廝,小廝連退兩步。
南羌目光盯著溫成穆的錢袋子,溫成穆抽出錢袋子塞給南羌。
溫成穆掏出壓低聲音:“在哪見的公主,你是怎麼知道她是公主的。”
溫成穆謹慎望著四周,南羌看溫成穆小心翼翼的,託著腮幫子。
這京兆尹的溫大人怎麼生下這麼一個犬子。
南羌清了清嗓子:“在我家,是她親口跟我說,她是公主。”
“什麼?!在你家?!”溫成穆彈坐起來。
溫成穆語無倫次,結結巴巴,目光恨不得把南羌剝皮抽筋。
南羌按著溫成穆:“是在我家,今日一大早,公主便來了我家,找那臭道士。昨晚也是,昨晚這大街上密諜司查案的事你聽過了沒?”
溫成穆一雙劍眉蹙起:“這跟公主有什麼關係。”
“嗐,這密諜司查的是道士,可替道士解圍的卻是公主。你說,這有沒有關係。”
南羌笑眯眯看著溫成穆,溫成穆定了定,陰陽怪氣:“公主替道士解圍,那道士就是先前跟你去公堂對質的那位道士?”
南羌坦然點了點頭,溫成穆握緊扇子,來回踱步。
“道士?一個道士?公主怎麼就會對一個道士起了注意。”
溫成穆話裡含著幾分委屈,又有幾分不忿。
南羌將袋子的銀兩塞了進去,起身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