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清感受到白芷那熾熱的眼光,懷清拍了拍胸膛。
“使不得,這院子哪怕是動了一草一木,風水就會改變。這格局一變,這人非但不能受八仙眷顧,反倒可能會吞噬,夭壽啊。”
白芷看這到手的銀子又撲愣愣地飛走,一臉看傻子的看著懷清。
白芷把一壺水放了下去,悶哼一聲轉身進了廚房。
懷清一番口舌,費了好大功夫才把趙映月忽悠送出了門。
懷清真的伸懶腰往屋子裡走補個回籠覺壓壓驚。
南羌坐在阮珠對面,阮珠一身錦繡花紋衣衫,雲羅衣袖,輕疊衣袂繡春蘭花枝。
阮珠面色紅潤,略施粉黛,眉眼如絲,又柔又媚,身姿嬌小,惹人討憐。
阮珠轉身進入屏風裡頭,開啟裡面的暗櫃躺出一盒看起來很有年頭的水沉香木盒。
阮珠拔出頭上彆著的髮簪,開啟盒子,從裡面掏出一沓紙。
“許公子,你要的,都在裡面了。阮珠願替公子鞍前馬後在所不辭,也願公子不忘當初允諾阮珠的事。”
南羌接過那一沓紙,阮珠說道:“這些都是我這些年在教坊司打探來的訊息,京都權貴之間的關聯,身居位置,以及盤根錯節的關係都在裡面寫的清清楚楚。”
南羌將紙塞進懷裡:“答應你的事我自然會做到。”
南羌起身剛想走,阮珠凝著南羌:“豫王今日申時去百騰閣。”
片刻阮珠緩緩道:“我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要幫我,但我多少知道你跟豫王之間的恩怨。”
南羌點了點頭,撩開簾子走了出去。
南羌前腳剛出教坊司,邵良辰看著南羌離去身影。
邵良辰踏進教坊司,徑直去了阮珠處。
阮珠推開門,見進來的人是邵良辰,眼裡旋即晦暗不明。
邵良辰拽著阮珠細小的手腕:“怎麼,看見本公子不是你心心念唸的人,就不高興了?!”
阮珠抬起頭:“諸位公子來我這,都是為了盡興的,邵公子今日這麼大的火氣,恕我不能招待。”
邵良辰一把推到阮珠,阮珠倒在軟榻上,爬起身子。
“這裡是教坊司,不是你阮家,你以為你還是昔日那位阮尚書的掌上明珠,千金小姐?
你如今不過是千人枕萬人睡的教坊司第一頭牌!敢在本公子面前擺什麼臉色!”
邵良辰的話宛如刀子,一刀一刀剜在阮珠心頭肉。
阮珠眼裡憤恨的凝著邵良辰:“是啊,你別忘了這裡是教坊司!你以為你區區尚書之子能在教坊司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在京都拿著勳貴子弟眼裡,你邵良辰也不過是一條搖尾乞憐的狗罷了!”
邵良辰伸手打了阮珠一巴掌,阮珠臉上旋即紅了一片。
阮珠笑的尖銳:“邵良辰,我說到你痛處了。你以為你是個什麼東西,我阮珠想要你不痛快,不過是吹吹枕邊風的事。”
邵良辰面色和緩下來,摸著阮珠臉頰:“我錯了,我不該下手太重,珠珠,你別怪我,我只是……我只是聽聞你近日跟姓許那市井小民走的太近,剛剛我在門口看見了他,才一時怒火攻心打了你。”
阮珠起身,拉了拉衣衫:“我今日不舒服,你請回吧。”
“珠珠……”
阮珠冷漠看著邵良辰:“你要我辦的事,我已經替你辦好了,趙談縱下月在東河畔碼頭有一批貨物。”
邵良辰面色旋即恢復溫潤公子模樣,上前剛想抱著阮珠腰身,阮珠厭惡的躲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