閆玉嬌突然發笑,笑聲如銀鈴:“奴家真不知道公子在說什麼,公子莫不是昨晚在珠小娘子那睡糊塗了。”
南羌攬著閆玉嬌細腰,低頭俯在閆玉嬌頸中聞了聞,南羌伸手捋過閆玉嬌髮絲,放手揚了揚。
南羌推開閆玉嬌,將手中的玉佩扔回給閆玉嬌:“找幾個小娘子來,今天我要大殺四方!”
閆玉嬌抬起眼簾,似笑非笑。等閆玉嬌出去,南羌面色一凝,坐在茶几上將茶杯的茶水倒出門外。
百騰閣今晚門可羅雀,半里長林,裡頭細細碎碎的聲音響了一整晚。
離淵負手立在窗前,花奴進來垂首屏住呼吸。
“閣主,嚴淞來了。”
“嚴淞?呵,還真是稀客呀。”
“他說百騰閣窩藏天盛細作,說要見閣主您,還揚言要是閣主不見他,他便下令徹查百騰閣。
奴婢看他已經派人將百騰閣裡裡外外圍得嚴嚴實實,不像有假。
嚴淞能有如此大的動作,應該是跟昨夜有人偷潛密諜司的密案庫有關。
也不知道是誰竟然敢冒充我們百騰閣行如此膽大妄為的事。”
離淵陰陽怪氣:“他們密諜司上百號人守著,還能被人闖了進去,這也怪他們自己無能。”
花奴停頓須臾:“閣主,這嚴淞見還是不見?”
離淵折斷窗臺的花枝:“昨夜冒充我們百騰閣的是何人,查清了嗎。”
花奴低頭緊抿片刻:“闖密諜司的人用的是我們至正教的蓮花紋飛鏢,奴婢順著密諜司查,覺得南羌可疑。
昨夜密諜司追查責任人剛好追查到教坊司附近便不見賊人的蹤影。
剛好南羌又被抓到夜幽教坊司阮珠,天底下不會有這麼巧合的事。
我們的百騰閣派出去刺殺她的人,算落到密諜司手裡,奴婢懷疑是南羌故意藉此將事推到我們百騰閣頭上。
閣主,南羌留著也是禍害,斷不能再留著了。”
離淵低著頭將花瓣捻碎:“你都能猜到,密諜司怎麼想不到。昨夜闖進去密諜司的人能進能退,想必一定是個武功高強之輩,在京都,武功高強的屈指可數。
”
花奴抬起頭:“嚴淞向來將我們百騰閣視為死敵,故意借題為難我們百騰閣。”
“南羌,南淮王府……”
“閣主是說昨夜南淮王府的人闖進密諜司,南淮王府無緣無故為什麼要闖密諜司。”
離淵回頭看著花奴,目光陰柔,花奴旋即低頭。
“你話太多了。”
“奴婢知錯。”
半盞茶的功夫,花奴施施然到了樓下,扶著欄杆看見嚴淞聲音嬌媚春風:“今兒是什麼風把嚴大人給吹來了。”
嚴淞實在不喜歡這句話。
嚴淞看著花奴軟著身子坐在他大腿上,嚴淞絲毫不給臉面,起身擰眉看著花奴。
“我要見你們閣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