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淵站在樓閣上:“他就是那小子?”
花奴從屏風後面走來:“是他。”
“就這麼一個人,你們竟然花費這麼多心思,難不成還要讓我親自出手?”
花奴低頭一顫:“小的不敢。”
“善用奇毒巫蠱之術的一聖大師過幾日就到京都,要是我們本閣自己能動手,就別勞煩他老人家了。”
離淵越過額頭貼著地面的花奴,離去帶著屋內的淡淡香氣。
日落時分,家家戶戶生活炊煙,飯香菜味一家勝一家香。
南羌肚子咕嚕聲響,她這兩日去等跛腳七,等了兩個多時辰,連個鬼影都沒等來。
赤色晚霞照進巷子,逆著光,懷清看著遠遠走來幾個孩提。
南羌踢著腳下石子:“老孃我又不是瘟神,這一個個躲著我,等我揪出來,一定將他吊在房梁打一頓!”
南羌面露兇光,路過的孩提戰戰兢兢的看著南羌,繞了好大一個圈子。
南羌頓時挫敗:“連小屁孩也躲著我。”
南羌扁著嘴,蹙著眉,難得委屈一回,聲音嬌憨。
南羌踢著石子,不知不覺拐彎到了長街。
南羌腳邊石子用力一踢,石子剛好落在聞人仲舒腳邊。
南羌與聞人仲舒四目相望,聞人仲舒看著南羌。
聞人仲舒怔了片刻,每回看南羌那雙桃花眼都不自覺失神。
南羌走近聞人仲舒身旁,略略比聞人仲舒高一點點,南羌走近時還特意挺了挺胸。
“你當著我石子的路了。”
聞人仲舒聞言,低頭看了一眼腳邊石子,一邊的丫鬟見狀,護在聞人仲舒跟前。
“這路又不是你們家的,我們小姐沒有怪你的石子壓著腳,你還敢無理取鬧,反誣我們小姐一口!天底下怎麼會有你這樣無恥的人!”
南羌看著丫鬟豆倒竹筒噼裡啪啦說個沒完的嘴,眉頭一擰。
“再吵信不信我捏你臀!”
“下流,無恥!流氓!”丫鬟緋紅面色。
“安兒。”聞人仲舒看著南羌,彎下身子撿起石子遞給南羌:“給你。”
說完,聞人仲舒便抱著手中畫卷卷離去,南羌不依不饒,一把奪過聞人仲舒手裡的畫卷。
南羌看畫卷底下落字清秀,看聞人仲舒如此在意,看了一眼四周壓低聲音:“是靖遠王送的吧?”
聞人仲舒冷清的臉上浮現一絲怒意。
“生氣了,看來我說對了。”
畫卷在南羌手上轉著,南羌看著眼裡能殺人的聞人仲舒,心裡略略虛了一下。
南羌乾咳一聲:“靖遠王有說什麼時候娶你當王妃嗎?”
聞人仲舒面色慍怒,揚起手朝著南羌打去:“無恥之徒!”
南羌半空抓著聞人仲舒的手,將畫卷還了回去。
“這麼薄的臉上,說幾句就臉紅動氣,還說要考狀元,當第一女相士。”
聞人仲舒握著畫卷,手指泛白:“如此,我就該受你們這種人的恥笑?”
聞人仲舒話說的極輕,南羌還是一字不差落在耳朵裡。
南羌回頭,看著聞人仲舒意味不明的笑了笑。
“說小娘子你臉皮薄那還是好聽的,其實就是胸襟小,太小家子氣。你要是胸襟寬廣,那我說這些你也不用在意,不在意更提不上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