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在殿內打盹的趙映月,一邊宮婢女匆匆來:“公主,陳公公來了。”
趙映月半睡半醒:“宣吧。”
陳公公踏進殿內,趙映月聽著腳步聲,冷幽幽道:“長話短說,本宮疲勞得很。”
陳公公半彎著腰:“太后有請公主到永寧宮一趟。”
趙映月起身打了一個哈欠:“是因為昨晚的事情?”
趙映月看了一眼四周,四周的宮婢太監紛紛垂低著頭。
剛進永寧宮,趙映月就聞到淡淡的檀香,宮殿裡頭趙姣月正攙扶太后手臂。
“聽說,你昨晚因為一個太監鬧出了不少動靜,這太醫院都被險些被你翻了個底朝天。這些日子是哀家太過縱容你了?”
趙映月接過太后遞過來的手,趙趙映月識趣退到一旁。
趙映月半倚著太后:“兒臣難得有心思為一個人願意折騰折騰。”
趙映月聲音嬌軟,透著絲絲疲憊睏倦。
太后坐在鳳榻上,榻上鋪著九鳳朝珠的花紋,輕輕一坐,軟墊上塌了一塊。
“他是個太監,一個奴才值得你花費這麼多心思,哀家倒是想瞧瞧他模樣了。”
趙映月輕輕招了招手,太后看著一群宮女裡出來一個太監。
懷清抬起頭,都說太后已經將是半百之人,可身材纖細面板白皙,臉上皺紋甚少,徐娘未老風韻猶存,說的應就是眼前的人。
“奴才小路子參見太后。”懷清上前識趣行了一個禮。
太后眯著狹長眼睛,看著跟前的太監:“抬起頭來。”
等看清懷清的面貌,趙映月清閒淡定的抿了一口茶。
太后看這副容貌就已經明白的差不多,聲音冷冷道:“你就是成日裡跟公主一起打陀螺,鬥蛐蛐,聊著天南地北,坊間怪談的那位小太監?”
懷清整理了一下衣衫:“正是。”
太后眼皮子微微一動:“一個太監,哪來知道這麼多的怪談,快這些個本事。”
懷清低頭:“奴才進宮晚,先前從郇城一路到京都路上聽過不少,也學了不少。”
“是個機靈的,難怪能討人歡心。”
太后一句話平淡如水,懷清如芒刺背。
太后打發了懷清到殿外侯著,懷清鬆了一口氣,抬頭看一水汪汪的眼睛怨恨的看著自己,懷清挑了挑眉頭。
這不就是趙姣月身邊小太監小椿子。
這一副眼神,像極了不得寵的深閨怨婦。
小椿子看了懷清一會,嘴裡輕細吐著:“狐媚子。”
懷清挑起的眉頭往眉心一聚,渾身起了一陣雞皮疙瘩。
回了懿德宮,夜裡,懷清正盤算著,怎麼逃出戒備森嚴的宮牆。
夜裡亥時,薄雲遮月,半露嬌羞。
自打上回南羌一夜與三花魁同寢而樂,醉香樓老鴇遠遠一看見南羌,就熱情的招呼著。
南羌到了閆玉嬌房內,閆玉嬌一雙玉手捧過一杯茶遞給南羌。
南羌盯著閆玉嬌手裡那通透的鐲子,片刻,閆玉嬌說道:“這幾日來的這麼勤,又是黑著臉,是跟家裡的小娘子置氣了?”
南羌託著下巴,看著窗外:“最近百騰閣纏得緊,到你這避避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