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我怎麼覺得你很是面生。”
聞言,宮門的侍衛用利劍對著懷清,懷清渾身哆嗦,聲音吞吞吐吐:“奴才,奴才不過是御膳房打雜的,公公貴人事忙,奴才身份低賤,入不了公公眼。”
懷清嚇得把頭伏得更低,看懷清抖成篩子一樣,太監才聲音慢悠悠。
“走吧。”
懷清進了宮門才抒了一口氣,一身冷汗,胸口的傷口沾了汗水,懷清面色蒼白。
隨著人群進了御膳房,懷清放下菜籃子,洗乾淨臉上汙垢。
今日皇帝設宴,款待各國來使,盛宴之日,必然事多繁忙,越忙的時候,越是顧不得誰是誰。
懷清在宮裡四處遊走半日,停在一樓閣前掐指細算,臉上露出得意的笑。
“哪來的狗東西,這也是你來的地!”
身後一聲清冷聲音,懷清嚇了一個激靈。
懷清抬頭看了一眼,眼前的人身高七尺有餘,身材魁梧,一把長刀掛在腰間,身上衣裳花紋複雜精緻。
這衣著架勢,此人不是宮中侍衛總管又是誰。
旋即低頭哈要:“大人。”
懷清被那人盯得背後直起雞皮疙瘩,這一遇就遇到這麼厲害的人物,搞不好出師未捷身先死。
懷清呼吸急促,等了半響,頭頂傳來一聲:“這地,不是你們能來的。”
聲音冷冽,寒中帶刺,懷清聽出她輕蔑鄙夷,應是他很厭惡宦官。
懷清低低應了一聲:“是……是……”
懷清往後挪了幾步,步子走得極輕,又毫無章節。
一看就是被嚇破了膽子,受驚不小,連步子都走不穩了。
懷清回走幾步,低頭深思,越走,越不知走去哪。
等懷清回神,抬頭一看,四周靜悄悄的連個人影都沒有。
此處宮牆破敗,青磚上爬滿青苔,就連那琉璃瓦都黯然無色。
懷清挑著眉,走上前,入口處的宮門上了鎖。
懷清看了一眼鎖光潔,就知這兒應該每天都有人來送送東西。
皇宮裡,如此破敗淒涼的地,也只有冷宮了。
懷清站在外頭,聽見裡面傳來女子時而哭時而笑的聲音。
懷清後退幾步,夾著下顎,這當今皇帝只有幾個妃子,一個皇后,這也不至於有人被貶進冷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