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去找他嗎?”
南羌大步跨進門,頭也不回:“他愛去哪去哪,那就由他。”
南羌躺在床上,輾轉反側夜不能寐,翻了翻身,扯痛了傷口。
南羌一張開眼睛看屋裡桌面只點燃了一根蠟燭。
屋簷上聲音穿入耳裡,南羌警惕伸手進枕頭底下。
良久,屋簷頂上野貓叫聲,屋簷滑落一瓦片,哐噹一聲。
虛驚一場,原來是屋簷上有兩隻野貓在打架。
南羌側過身去,閉上雙眼,心裡睡意全無。
五更天明,雞啼狗吠,天邊魚肚泛白,朝霞粼粼。
明日皇帝宮中設宴,今兒一早宮裡採購的太監宮女從宮門一排一排走了出來。
懷清坐在茶肆,看著打哈欠的小二,放下兩枚銅錢。
“走了。”
小二哈欠剛想回一句,打完哈欠,已經不見懷清蹤影。
懷清尾隨一身高與他一樣高的太監。
坐在凳子,掐準時辰,懷清上前,將人蒙了蒙汗藥,扒了衣服,扔上客棧趕路的馬車。
懷清快上了太監的衣裳,抓著泥巴往臉上抹了一把。
撿過地上的籃子佝僂著背混進人群裡往宮門走去。
宮女太監出來只有幾盞茶的功夫,懷清混進人堆,幾丈高的宮門前站著一位年越三十的緋色衣袍的太監。
手中拿著白色拂塵,身材五短肥胖,臉上圓潤飽滿。緋色太監袍上繡著金線圖文,看這架勢也應該是個小主管。
懷清站在最後,一個個宮女太監都要經過那太監的查驗。
懷清額頭冒了不少細汗,臉上灰塵與臉上的汗混一塊,臉上髒得不像話。
懷清手裡捏著籃子,剛走上前一步,尖細的嗓音叫住了他:“站住。”
太監往懷清上下打量,懷清冒出一身冷汗。
“小桂子,你臉上是怎麼弄的,髒兮兮的。”
懷清愣了一會,垂低著頭,聲細如蚊:“奴才不是小桂子。”
太監眉頭略略一鬆,罷了罷拂塵。
懷清越過太監時才鬆了一口氣,剛剛在那太監身上摸出來的一刻有樂字的牌子。
看情形,他是賭對了。懷清還沒走進宮門,太監又叫住了懷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