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看著南羌,不用她這當丫鬟的伺候,反而要她這當主子的伺候。
白芷退下時,還不忘把門關了一下。
南羌累癱了,走到軟榻邊上躺了下去。
次日清晨,懷清醒來看看南羌躺在自己屋裡,嚇得清醒一大半。
響午,南羌坐在凳子上,露出一隻手臂,白芷卻勸了好幾回,南羌依舊我行我素。
懷清坐在南羌身旁:“昨夜那人你怎麼處理。”
“還給百騰閣了,就扔在百騰閣門口”
懷清一雙眼突然睜大:“你真的把他還給百騰閣了,這豈不是放虎歸山。”
懷清看了一眼自己,又看了一眼南羌。
“吃完飯趕緊收拾東西,我兩一起滾吧。”
南羌不以為意:“吃完這頓飯,我就要去密諜司當差了。”
“去密諜司?”懷清輕蔑笑了笑:“你以為密諜司是你家開的,你想去就去。你知不知道,這要是普通老百姓,聽見密諜司是聞聲色變,進了密諜司大牢,沒有人能活著出來。”
南羌喝了一口湯:“我是去當差,又不是去蹲他們家的大牢,他們家大牢地獄一樣跟我也沒幹系。”
懷清語噎,片刻,懷清慪氣:“你就去,趕緊去。到時候別當不成差事,反而惹了一身騷。要是百騰閣和密諜司同時盯上你,你就……”
懷清夾了一塊肉:“你就等死吧。”
南羌戲謔:“你棺材都給我買好了,我還怕死?”
白芷看著兩人一人一句,雖然她不知道這密諜司是什麼,直覺跟她說懷清說的是對的。
吃完飯,南羌穿上衣服,走出大門。
南羌到了密諜司門口,門口的人看著南羌像是要把南羌看穿了一樣。
南羌清了清嗓子:“我是來找你們嚴大人的。”
“我們大人豈是你想見就見的!”
南羌從懷裡掏出一菱花飛鏢,門口的人面色一變。
“跟嚴淞說,我與他有過一面之緣,還救過你們密諜司的人。”
不到半盞茶功夫,南羌踏進密諜司大門。
密諜司大門邊上的鐵花紋,卵釘圖,裡面柱子凳子桌子椅子都是玄黑色。
南羌走進密諜司院子,院子裡的花草簡單,亭子石凳上的落葉還在。
嚴淞出來,看見是南羌也不覺得驚奇。
“找我有什麼事,長話短說。”
嚴淞語氣冷冽,似不近人情。
嚴淞看著南羌四處打量的眼珠,面色越來越黑沉。
南羌等嚴淞在忍耐最後要爆發時,南羌露齒一笑。
“我來,是到你這謀一份差事的。”
嚴淞眯著眼睛,他不喜南羌這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
“要是沒有事,趕緊滾。”嚴淞厭煩。
南羌從懷裡又掏出一飛鏢,嚴淞看著飛鏢面色漸漸凝重。
“近日你們追查百騰閣,你們今天在林子抬回來的屍體,上面應該有這東西,嚴大人想必看過吧,這東西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