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狗還挺通人性,懂的護主。”
南羌的短劍在手裡打轉,須臾,屋裡走出一身影。
打鐵鋪掌櫃將包裹扔在一邊,坐回了門口凳子上,抽著菸斗。
“東西都在裡面,拿了趕緊走。免得等會又髒了我這地。”
南羌在破舊的桌子上放了一錠銀子,還有一些稿紙。
南羌拿起包袱,扛在肩膀上:“老頭,脾氣不好容易夭壽。”
打鐵鋪掌櫃身邊的那條大黃狗突然起身,吠了一聲。
南羌冷哼一聲:“再吠,小爺今晚吃狗肉煲。”
打鐵鋪掌櫃敲了敲手上的菸斗:“來福。”
懷清走到門外:“一條狗你也要跟它慪氣,說朱常洛氣度小,你那氣度……”
南羌將包袱扔給懷清,面色不虞,須臾,南羌道:“你說朱家的銀子,今晚會送來嗎?”
懷清薄唇盍動:“送不送銀子我不知,我只知道,他一定會來要你這條小命。”
南羌和懷清回到院子,白芷一副喜極而泣的奔向南羌。
南羌伸手擋住白芷:“餓了。”
白芷露齒一笑:“都備好了,都是你最愛吃的。”
懷清看著白芷,白芷阿諛一笑:“也有道長最愛吃的烤雞,燉雞,白切雞。”
“你乾脆弄個全雞宴得了。”南羌慵懶說完,扛著一大包袱就往屋裡走去。
茶飯酒足過後,南羌與懷清坐在屋簷頂上。
“聽說昨夜你醉香樓三大美人都在你屋裡留宿一宿,這腰還行?”懷清拍了拍南羌腰間。
南羌腰本就纖細,肉結實懷清一巴掌下去,忍不住還捏了一把。
南羌嘚瑟抖了抖小腿:“笑小爺的腰,好的很。”
朱家府內,朱常洛將房裡的東西砸的稀巴碎。
朱家夫人站在門口面色煞白。
“好了好了,別扔了!別再扔了!要你爹知道沒有你的好果子吃。”
朱夫人進門,屏退左右,看著朱常洛,上前溫聲道:“你也聽你爹說了,他已經被百騰閣下了絞殺令,遲早是要死的。”
朱常洛額頭青筋暴起,血脈似要噴張出來:“遲早要死,我也要他死在我手上!你是不知道他今天是如何當眾羞辱我!”
朱夫人也一肚子的氣:“誰讓叫去招惹他,一時腦子熱,隨便蒐羅出一個罪名,要是尋常老百姓挑了一個軟柿子也就罷了,你偏偏要挑了不要命的江湖莽子,這事怪不了誰。”
朱常洛越想越覺得屈辱,心中惱羞成怒無處發洩。
“我身為堂堂尚書之子,區區江湖莽子身份卑賤無比的浮萍的命,本公子要他死就得死。”
朱常洛看著朱夫人:“父親前怕狼後怕虎,畏畏縮縮,在官場上忌憚同僚,如今他自己的孩兒被一江湖莽夫欺了,還在那裡說新帝登基,不宜鬧事搪塞!讓我受如此奇恥大辱!他也不怕別人笑話我們尚書府無用!”
朱夫人氣急,捂著朱常洛嘴:“你可笑停歇吧!這事你爹不管,娘替你做主總行了吧。”
朱常洛氣喘的急,看著朱夫人,朱夫人坐下凳子上。
“他要我們一百黃金,我們就送一百兩白銀去百騰閣,買他屍體,將他挫骨揚灰,讓他永世不得超生!”
朱夫人看著朱常洛:“這樣你氣消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