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二人都將這事善了,那無事就回去吧!”
朱常洛挑眉看著朱常洛:“你欠小爺的三個響頭……”
“許俊知!你欺人太甚!”朱常洛說話噴了不少唾沫星子。
南羌嫌棄的後退了兩步,指著朱常洛:“遲早都是還的,還不如在公堂上有個見證早早的還了,誰知你這小子是不是想賴賬,出了公堂,你要是整天躲在府中不出來,小爺還要敲鑼打鼓放鞭炮將這事鬧得人盡皆知,再登你朱府大門找你,讓你當著你爹媽的面給我叩頭不成?!”
南羌越說越覺得如此一來,好像也不錯。
南羌看了一眼朱常洛,朱常洛看著溫遠升:“大人。”
南羌旋即變了語態:“你要是不想今天還三個響頭也行。”
朱常洛愣了一會,咬牙切齒:“朱某叩就是!”
“嗐,朱公子這認錯就要有認錯的態度,說的咬牙切齒的,誰知道你在叩頭的時候是謝罪,還是詛咒我。”南羌忍不住揶揄一下。
懷清看著朱常洛撩開衣袂,懷清上前一步拉著南羌,低頭附在南羌耳邊。
“這可是尚書大人之子,他今日要真是叩了,你就是得罪了尚書府。”
南羌扯唇一笑:“老子百騰閣都不怕,還怕一個尚書府。”南羌瞟了一眼溫遠升。
別說尚書府,就連京兆尹溫遠升她也不放在眼裡。
懷清一雙烏黑眼眸深邃不見底,看著南羌眼神複雜冷冽不言。
懷清薄唇緊抿,手裡握著南羌手背,良久懷清才鬆開。
“隨你。”懷清聲音清淡,南羌盯著朱常洛,朱常洛緩緩跪下,公堂上除了懷清與南羌其餘人皆屏住呼吸。
朱常洛落下一叩首,手心攥緊,三個叩首叩完,朱常洛顫抖起身。
“朱公子,那黃金一百兩就勞煩你等會記得送到我府了。”
朱常洛陰冷一笑:“朱某一定讓人送上貴府,你等著就是。”
懷清一雙手微微收了收,南羌走近一步:“好,那小爺就在府門等著。”
南羌春風得意的走出府尹,溫成穆愣了片刻,看著溫遠升:“那,那我一事……”
溫成穆看溫遠升面色黑沉,嚥了咽口水。
“好你個臭道士!你竟然敢背後捅我刀子。”
“背後?我頂多算是當年捅。”懷清神色凝重,轉過身看著南羌。
“你……”懷清片刻,轉身離去。
南羌看懷清一身火氣,翹著手:“臭道士你去哪?”
“給你買一口好棺材,今晚給你收屍。”
南羌追了上前:“三日期限已到,打鐵鋪掌櫃的東西弄好,小爺我就是天下無敵。”
南羌一雙手枕在腦後,步子慢悠悠的追了上去。
南羌上回去打鐵鋪是晚上的時候,如今大白天的,也是不見半個人影。
南羌看清打鐵鋪破舊不堪,泥房隨時坍塌一樣。
院子外光禿禿的樹,早就落光了葉子。樹幹上棲息一兩隻烏鴉,烏鴉叫聲響徹院子,讓人遍體生寒。
打鐵鋪的掌櫃等在門外,看見了南羌,佝僂著揹走進了屋子。
屋外大黃狗趴在地上,時不時抬頭打量南羌二人。
南羌一靠近,大黃狗齜牙咧嘴一副準備撲過來的兇狠戒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