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請留步,小的這就走。”白芷賊兮兮的笑了笑,退出不久,房門吱呀一聲合了起來。
白芷貼在門縫裡盯了約半柱香的時辰屋裡一點動靜都沒有。
白芷揉了揉扁塌的鼻子,惆悵嘆了一口氣,面色還是難以掩飾的喜悅。
白芷坐在地上睡到半夜,屋裡哐當聲響,將白芷驚醒過來。
白芷渾身發寒,低著身子趴在門縫邊,屋裡連著瓶子聲摔得稀碎,片刻又恢復寂靜。
南羌聞聲醒來,抽出枕頭底下的短劍,看見懷清正縮在暗處,地上滴了一地血跡。
“醒了?”懷清從暗處走出來,點著紅燭。
屋裡一片亮堂,南羌看清地上的血跡,懷清坐在茶几上倒了一杯涼透了的茶水。
“嘿,辛虧貧道掐指一算,算出今晚犯煞,所以佈下了這天羅地網,不得一兵一卒,就將賊人趕走了。”
南羌劍眉一蹙,聲音刺骨:“是百騰閣?”
不等懷清言語,南羌就順著血跡破窗追了上去,懷清猛然起身,這會白芷破門而入,看見地上血跡,又瞧南羌不在,眼角一紅吸著鼻子哽咽起來。
懷清惱怒:“還沒死!”懷清低頭,面色一凜:“不過也快了。”
隨後懷清溫從窗戶跳了下去。
白芷溼噠噠的雙眼空洞看著那燃燒了一半的紅燭。
南羌一路順著血跡追到城北,血跡突然不見,南羌薄唇緊抿,吸了一口涼氣。
往回走,南羌在街上與聞人仲舒和扶頌相撞,南羌聞到一股熟悉氣味,抬頭時先映入眼簾的聞人仲舒。
南羌打量聞人仲舒手腕處包紮的傷口,白色綢緞上還沾著殷紅血跡。
一旁青玉見南羌,欣喜道:“怎麼又是你。”
扶頌面色如常,七尺有餘,身影欣長,身上總有一股儒雅氣質,和淡淡的雅香。
南羌總覺得這香味似曾相識,南羌抬起桃花眼看了一眼青玉。
郇城遇到的毛頭小子,船會上也碰見過,可這話怎麼聽著這麼彆扭。
南羌並不搭理青玉,南羌往前一步,靠近聞人仲舒身側,嗅了嗅。
“你這人怎麼這麼無禮!不知男女授受不親嗎!”青玉推開南羌。
南羌嗤之以鼻:“男女授受不親那你們一個個的男未婚女未嫁,孤男寡女的大半夜的在街上游蕩。”
南羌細細打量聞人仲舒,一身素色衣衫,外面是繡有梅花的薄紗裙,半綰青絲,頭上插著蘭花白玉簪,膚如凝脂,手如柔荑,齒如瓠犀,螓首蛾眉長得跟精雕細琢玉人一般。
聞人仲舒聞言,略略抬頭。月色燈光下,那朱唇豐潤,引得南羌都覺得略微驚豔。
青玉氣結:“扶頌兄與我都是正人君子,不像你這種登徒子這麼齷齪。”
“身為男人,都是兩條胳膊三條腿,你們又不是吃齋唸佛的四大皆空和尚,憑什麼你們倆就是正人君子,我就不是?!”
聞人仲舒臉上桃腮微紅,偏偏南羌這會伸手想摸聞人仲舒手腕。
“小娘子這手怎麼受傷了?”
聞人仲舒一縮,目光凜冽瞪著南羌,南羌看她吃人的眼神,手停在半空中,轉而看向扶頌。
傳聞郇城才子扶頌與才女聞人仲舒乃是金童玉女郎才女貌,實屬璧人一對。
看相貌,這二人站一塊,確實如神仙眷侶。
以往南羌一想到扶頌這樣貌才華,怎麼白白便宜聞人仲舒,心裡多少有些不爽。
今日最要緊的……
南羌盯著聞人仲舒的手,聞人仲舒用袖子將手擋了擋。